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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凌云1》是1986年上映的。这是美国牛气冲天的时代。冷战已经进入末期,苏联已现颓势,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和新思维已经启动,美国已经能看见冷战胜利在即。在军事上,里根重建正在见效,美军正在拉大技术优势,越战过去十几年了,但由于苏联压力,美军训练和战备水平达到历史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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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h2 v4 v2 c" x, k& s4 d& f美国海军的F-14刚服役不久,就用于《壮志凌云1》,大为轰动,一时间海军征兵站前人头攒动。这也是伊朗伊斯兰革命后的时代,美国还在从人质营救失败中恢复过来,急于在伊朗找回场子,于是借电影里语焉不详的“当代,波斯湾某地”在电影里过把瘾。! v2 ~$ X! c0 Y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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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说,《壮志凌云1》依然是空战电影的巅峰,各种空对空镜头令人叹为观止,再高水平的电脑合成都不能比拟。这当然是歌颂美帝国主义的,但作为娱乐看看,还是不错的。3 S# d9 i4 U7 k* C- ~7 W" u( s
2 x" S/ a2 }8 h7 p% G' v36年后,《壮志凌云2》上映了。本来是应该2019年上映的,但疫情冲垮了原计划。三年后,依然大为轰动,据说在空对空镜头和航空技术细节的精确方面有过之无不及。唯有“F-35只能用GPS制导炸弹而目标在GPS强干扰环境里,所以只能用F-18E”这条理由在2018年开拍的时候或许还靠谱,现在已经不靠谱了,F-35可以携带GPS-激光双模制导炸弹了。但这种细节无伤大雅,99.5%的观众也根本意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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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壮志凌云》的军事题材使得影片很难摆脱政治解读。主角皮夹克背后的图案使得台湾大为兴奋,但也有人辛酸地指出,这次影片连战场在哪里都语焉不详,全片更是只字不提中国,弄得此地无声胜有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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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36年了,世界变得太多了。0 R9 |' { M7 }. S*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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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壮志凌云2》里,主角(Maverick)因为桀骜不驯而官运到上校为止,当年竞争对手(Iceman)现在是海军上将了,特意把主角召回,因为他是美国海军唯一见识过真实战斗的飞行员。饶是如此,“我们要去打的是一场没有还活着的飞行员见识过的战斗,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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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对美国格外真切。倒不是冷战结束后的美国飞行员没有见识过战斗,他们的实战经验可能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的飞行员都多,但都是面对弱小对手,技术和训练水平与美国差距很大,还缺乏体系支援。再打这样的实战,美国还是躺赢,但中国是完全不同的对手。2 u X, K6 H% p( S% h- x
7 `& V( }, o# r/ _《壮志凌云2》讲的是海军的事情,但在战斗机和飞行员方面,海空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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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5 b* B; F# R% i4 R2 I8 p: ^; x中国空军的整体技术装备水平已经赶上甚至超过美国空军,歼-20对标F-22,压倒F-35;歼-16优于F-15E,歼-11B优于F-15C,歼-10C优于F-16C,而且机龄低得多,数量也在追上。F-15E平均机龄30年,F-15C为36年,F-16也达32年。与机队老化相对应的是维修和战备状态滑落。2021年美国空军战斗机完好率(可随时出动作战或者训练)总体上达到72%,包括F-35,但F-22只达到52%,这些不包括按计划大修、升级而下线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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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糟糕的是,2021年美国战斗机飞行员平均飞行时数只有每月6.8小时,每年约80小时。这是冷战年代的三分之一。据说中国战斗机飞行员至少每年120小时,精锐飞行员则超过300小时。这是很大的差距了。7 x2 B' M" E; E3 P! g6 v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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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现状很使美国空军担忧。在某种意义上,乌克兰战争中的俄罗斯空天军就是不幸的例子,缺乏精确制导武器只是问题的一部分,飞行员训练和战斗机维修也是问题。2 Z/ h, v; A+ B6 K
~4 g) U* ]' s9 L$ L美国军内外忧心如焚,解决的办法很简单:打钱。美国国会的回答也很简单:没钱。 [2 F; r4 X+ N& k" D# `9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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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美国空军要求每年采购至少72架F-35A,才能保证战斗机力量总体平均寿命不至于继续老化。2022财年但美国国会只批准了32架。另一方面,早期F-22因为电子硬件版本太过老旧,已经无法升级,全面翻新不值得,可能多达33架要提前退役。更糟糕的是,早期F-35A也因为同样的原因需要退役。“入侵者”中队可能会接过部分,用隐身战斗机提供更加逼真的训练,但不可能都接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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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T5 x. a" H3 G% \美国陆海空军和陆战队都在关键的转型阶段,都有长长的、急迫的换装清单。对于空军来说,战斗机甚至不是最急迫的,B-21轰炸机才是重中之重,这才是亚太战场上有足够航程和打击力的飞机。事实上,KC-46加油机的优先级都比战斗机更高,因为现有的KC-135和KC-10都老旧不堪了,再撑下去就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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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国的口气依然很大,要在世界各地领导所有人、所有事,不遗余力地组织各种小圈子,围堵中国,削弱俄罗斯,绞杀朝鲜和伊朗。但美国越来越“唯心主义”,宣称要做这个那个,越来越无法配套必要的战略资源,只有不断“调整”、“重设”。霸权主义有霸无权是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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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 Y0 w* [! ]中国则相反,低调做人,大搞“唯物主义”,有十分实力,再说七分硬话,但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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