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24-7-25 02:25 |
---|
签到天数: 1977 天 [LV.Master]无
|
话说婚后是否要孩子这个问题出现之前,我和我老婆在另外一件事情上的意见也不统一。那就是移民。
5 N7 M5 {1 F8 q! r3 P9 m2 W1 I: ^0 d, T/ U3 O, ~2 {* V1 K
1998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坐在满拉监理大院的一张椅子上,西藏高原的太阳很是炽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煞是惬意。我的很多重要决定都发生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咦,这句话貌似很熟悉的样子。那时候我刚跟一个大学时期的哥们通过电话,他准备移民加拿大。我晒了好一会儿太阳,做出个决定,咱也移民!
( X9 w( Q5 a7 q3 F
& a1 `# U" w1 I) F8 u# ?, f" R( Z& ~9 l话说我当时想要移民,很大一部分动机是要在加拿大混个学位,然后首选可以取道去灯塔国,或者回天朝,找个二鬼子开的项目咨询公司,趁着天朝外资项目大上快上的东风捞一笔。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于是98年底回内地休假的时候,我就找了个移民中介,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在99年初交了材料。那时候移民审批要好久,我为此分别找了两个大师算了一下,都说我会在2002年得手,其中一个还确定的说会在2002年10月拿到移民文件。+ t% J( E5 @0 f5 E5 r
: @+ h1 k! ^3 [5 [' b/ N
我办移民的事情我第一次约我老婆出来,就是她吃冷面的那次,就跟她说了。她回家跟她父母说,她父母不大同意。首先当时我们两个的工作都很好,我们设计院垄断东三省的水利工程,在西藏的项目也渗透了不少,我们的奖金丰厚,在外人眼里是个富得流油的单位。我老婆在大学校办加党办就职,正赶上天朝大力提拔无知少女干部(无党派,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我老婆职位上涨空间巨大,前途一片光明。另外我丈母娘一系的亲属都在长春,外公外婆,三个姨,一个舅舅,都对我老婆视若珍宝,都不忍心让她跑到国外吃苦。# s$ w2 g) X2 g1 ~& U
; i- b+ Z A1 e# t5 i. ^我对移民的欲望并不是特别强烈,又不想错过我老婆这么好的女孩,自然就放弃了移民。不过咨询费,申请费已经交了,索性搁置在哪里,只是原本报了名的雅思考试就没去。 A) `, v* l1 d/ w* `
4 r8 N) w; h7 G9 W& i
2000年的春天,我休完了年假,回设计院上班,我们设计室的管理层大变动,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弱鸡,娶了我们老处长的丑闺女,靠裙带关系上位,成了我的直属老板。我原本在设计院就恶名昭彰,对此特别不爽,于是天天虐那厮,那厮就去处长那里哭诉,处长也拿我没办法,想调动我去别的设计室,其他的部门要么不敢招惹我,要么想继续看我虐那只弱鸡,谁也不松口接收。一个院级领导尝试着替那厮出头弹压我,被我当众骂得狗血喷头。有跟那领导交好的人友情提示,小猪可是绰号恶少,黑社会背景大大的。院级领导顿时吓尿,一次聚餐的时候他屁颠颠的跑过来敬酒,我对他说,你坐下喝,那厮感激涕零。6 b! @* O5 B1 ]( d* ^
- X# R7 d' x, c$ F
写到这里我想起来,相亲的时候我因为氧中毒,有点呆,我丈母娘还担心我太老实,怕我在单位被别人欺负。
. C- `5 c. i3 M0 g- k, ?0 v9 `% O" g
那时候我们院有个内部网,我在内部论坛上注册了个“散户“的马甲,码的第一篇文就是“领导让傻子给艹了”,帖子一发,普通员工无不喝彩,都说一看就是恶少手笔,领导们怒不可遏,然后敢怒不敢言。我在设计院横行无忌,工资奖金却一分钱也不少,很是快活。
' H8 X4 I( G7 ]$ K5 o( }6 G) I% Q& v9 X% y/ v
后来我的事迹就被我老婆知道了,我老婆对我说:“呆子,你还是移民吧,你不适合中国国情!”我问,我移民她怎么办,她说她跟我移民。当时我们认识不到一年,还没谈婚论嫁,我们的计划是我先办着,移民办好了我先登陆,然后回国结婚,给她办团聚移民。再后来我们又对计划做了修改,先结婚,然后补交她的申请材料,一起移民。
( P+ U6 i, i$ \/ f, s% v y: m9 x8 s' D
然后我果然是在2002年10月在香港拿的移民纸。我老婆当时在学校忙着开展三讲运动,无法同行。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我老婆的电话,她怀孕了。9 G$ |. }5 k$ {" e- p. d
( ^# Q$ t9 v6 L" S% C
有一天,我和我老婆一起看电视,天朝的一个什么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探讨“婚姻中两个人相互妥协”这个问题,我老婆就对我说:“我才反应过来,咱们两个之间一直都是我在妥协啊?你说说,要孩子,还有移民,怎么的都是照着你的意愿来的?!”
( L( K, \6 b1 \. `3 h' v$ f: j0 d# y, `5 z+ Q1 y( S
我说:“老话说的好: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大事当然是听我的比较稳妥。”
& q# K }, v' \: H% w
2 ?- _1 t, J+ y0 f7 l% E8 |我老婆顿时鄙视,说第一次见到我,我比娘们还娘。
% n! R1 Y" o1 m9 e$ v4 C9 y/ s/ o' `. y! C
我怒道:“你敢再说娘炮,我特么的就弓干了你”(弓干是文化人的拆字玩法,原意要加上虽女)# k, E7 I% ?8 a5 h
# e( G- r3 Q: A1 A我老婆听了更加鄙视,说:‘’就你那小身板,咱俩谁弓干了谁还不一定呢!“& j& q1 n( W! } m5 w/ s
& I- z$ Z' n# y l4 j+ O# L9 k0 p
纯良如我,娶妻彪悍如此,情何以堪!
* r8 I' ?# B- N3 y$ z# d! w
2 a1 p- |* Y6 n8 a7 v0 w1 E2 j话说那件事情过了许久,我在网上接触到一个新词“睡服”,哇,太精准了,从此弓干一词被我弃用。
" v8 x) ]: v& n3 U1 ^: z- a) @, l. n; K! ~0 r1 I2 X
待续" n# | T3 c3 h
# R- c( p* _. u$ B- X" R来自群组: 酒庄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