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8-10
快又30年没去上海了,那一次是1988年,新的火车站刚修好,住在上海财经学院的大学宿舍里,因为侄儿在那里念书。摆渡去过浦东,上班高峰期万人争渡的震撼局面,记忆犹新。上海学生念书的风气不如北京,连玩牌都不忘输赢饭票,注定了人生今后的精明。
这一次走的是虹桥高铁站,一开始就感觉到上海的建筑和交通管理都比周遭的城市高出一截。住在北京东路的一家星级宾馆里,是在携程网上预订的房间,下午三点多钟到的,也没有堵车,宾馆的设施一流,房间非常宽大,有点不可置信的小惊喜。可是前台服务员的素质实在是有待于提高,哪能够一边接客,一边还和另外一个顾客打电话呢,况且前台另外还有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出了旅馆,经过的街道上也有破破烂烂的地方,然后直奔南京路步行街,先西后东,有很多电影里熟悉的商场的名字和建筑,在人民广场,有南京路上好八连的塑像和领袖题词,有五卅惨案的标志和纪念碑,还有乔装成残疾人到处要钱的,到得接近外滩的街区,那个人呀就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了,负责维持的警察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像猪猡一样的招呼行人。问朋友的儿子大热天的又不是周末和节假日,至于那么样前赴后继吗?说是有一年就在陈毅广场发生践踏,死去很多人,区书记和区长都为此丢了乌纱帽,从此就如临大敌,不敢掉以轻心了。姐姐和妹妹也都一个个抓紧,生怕给走丢了或为人流给冲散了。后来问开出租车的司机,说去外滩和南京路的都是外地人,凡神经正常一点儿的上海人,是不去这些地方的。
不过要说是外滩的景色和建筑,还真是一流。有传统有现代,有历史有文化,可远眺可近看,可品评可体味。因为有免费的导游,就坐地铁过地下通道,去陆家嘴看老贝设计的东方明珠塔。可是回来的时候可就遭了罪,诺大一个上海,竟然所有的出租车都拒载,从浦东到浦西,也就是两站路几公里的路程,出口就要120-150块钱的价钱,滴滴也没有人接单,不得不多走很远很远的路,在浦东很偏僻的一个地方,等到很晚很晚的时候,才叫到一个滴滴,实在是大煞风景。
离开上海的时候还是经过虹桥高铁站,十分现代化的建筑,可是七月底的天气,高铁站的空调居然不舍得开,候车室的座位也不够,很多人都得站着或去抢座位,转遍了车站一楼和二楼的小店,卖的都是千篇一律的上海特产,连一盒康师傅方便面都没得卖。那些小店里服务小姐对外地顾客的态度更是差劲,都三十多年了,居然都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化。
开始和最后遇到的两个出租车司机都还算是和气,最后的是一个老上海,原先是国企做炒货的工人,工厂要倒闭了,才干了出租。问对朱镕基的印象如何,说朱是一个好官。问改革开放四十年,所有的人都算上,谁对上海市政建设和居民生活的贡献最大?说是陈良宇。
但愿这个出租车司机,不是陈的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