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期美国政府对日裔美国人的监禁（上）

Dracula

二战时期美国政府对日裔美国人的监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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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6 _, r6 X& E# I0 z我现在正在写的一篇文章是关于二战时美国政府对言论自由的限制。美国政府在二战时对公民自由侵犯最严重的做法倒不是在言论自由方面，而是对日裔美国人的监禁。我就单独写篇文章介绍一下这段历史，最高法院的几个判决，尤其是Korematsu v. United States，以及过去几十年美国人对这段历史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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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到达美国的日本移民是德川幕府被推翻，流亡到美国的武士。日本移民大幅度涌入则开始于19世纪90年代。到二战前，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和日裔美国公民有20万人。美国本土的日本人有12万，绝大多数居住在太平洋海岸。同华人移民主要集中在城市不同，日本移民大多数从事农业，将日本精耕细作的农业技术带到了美国，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根据1920年统计，日本移民耕种的土地只有加利福尼亚耕地总量的1%，农业总产值却是加州的10%。但是这个时期，种族主义在美国根深蒂固，对绝大多数白人来说，黄种人是黄祸（yellow peril），低等民族，不配移民到美国。1882年国会通过排华法案（Chinese Exclusion Act），全世界所有国家里，只有中国人被禁止移民到美国，禁止归化成为美国公民。20世纪初，随着日本移民大幅度增加以及他们在经济上的成功，美国尤其是西海岸反对yellow peril的情绪再次高涨，要求象对待华人一样，将日本人从美国完全排除出去。如果这时的日本同清政府一样虚弱无能的话，很可能类似的排日法案也就会被通过。但是这时的日本是新兴的强国，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私下对加利福尼亚立法机构的愚蠢给他在外交上带来的麻烦非常愤怒。在他的强力干预下，国会将排日法案搁置。而他同日本政府达成君子协议，日本政府同意停止给到美国的劳工发放护照，这样既给日本留了面子，又减少了日本对美国的移民。协议还允许日本政府给已经在美国的劳工和他们的配偶子女发放护照。（对比一下，排华法案之后，华人移民的配偶被禁止移民美国）。这样，在美国日本移民的性别比例一直比较正常，而直到二战前，三分之二在美国的华人还仍然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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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结束之后，美国民众的排外情绪愈来愈烈，一个原因就是第一次红色恐慌中的激进分子主要是新近的来自东欧南欧的移民。1920年国会通过法案开始限制移民，1924年大选前通过的移民法案终于关上了美国从建国之后开始的100多年自由移民的大门。取而代之的是移民配额，每个国家的配额等于1890年人口普查时，这个国家在美国人数的2%。1890年东欧南欧对美国的移民高潮才刚开始，移民法案用这一年当基数，主要目的就是用来限制他们的人数。这一法案完全禁止来自亚洲的所有移民，日本同美国的君子协议也随之终止。亚洲移民被禁止归化成为美国公民，而且女性美国公民同亚洲移民结婚后自动丧失美国公民身份。这样二战之前的日裔美国人主要是两代，第一代（Issei）中的男性主要是1890年至1908年，女性主要是1918年至1924年来到的美国。这些人根据法律不能归化入籍成为美国公民，二战时这成为攻击他们不忠于美国的根据。他们的孩子，也就是第二代（Nisei）主要是1918年后出生。由于日本文化重视教育的传统，二战前，第二代Nisei的教育程度普遍要高于普通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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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代，尤其是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南京大屠杀等暴行被报道后，美国人对日本的印象愈发负面。从19世纪开始，就有大量的美国人到中国传教。通过他们的介绍和描述，美国人对中国有一种浪漫主义的好感，由此而来的China Lobby一直到70年代初对美国外交政策的影响仍然非常大，可能只有今天的Jewish Lobby可以与之相比。在外交上，美国开始对中国提供军事经济援助，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在国际社会上进行孤立。在国内，FBI集中力量调查日裔美国人可能的对美国不忠实的活动。而对德裔或意大利裔的美国人，FBI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法西斯组织成员，不是扩大到整个种族。美军还制定计划，如果美日爆发战争的话，将在夏威夷进行戒严，对日裔的enemy alien（指敌对国的公民，在这个具体情况下就是指第一代的Issei）进行严格控制，对危险分子监禁。到1941年12月珍珠港爆发前，FBI编纂出了一个2000人的日裔美国人危险分子的名单。主要是第一代日本移民中的社区领袖，危险分子的标准就是他们有亲日倾向。但是对绝大多数的日裔美国人，FBI的报告还是认为他们接受美国的价值观，对美国的忠实没有问题。

2 U+ k5 l- t; F" v珍珠港事件爆发后的几天，美国公众对日裔美国人的态度还比较平静，没有人主张对他们进行报复或大规模监禁。美国对轴心国宣战后，FBI将危险分子名单上的2000人和14000个德国意大利危险分子逮捕监禁，也没有在社会上引起多么大的反响。负责太平洋海岸防区的将军John L. Dewitt这时还把任何大规模监禁日裔美国人看法斥为荒谬，认为侵犯第二代Nisei的公民权利尤其是不可接受，美国公民就是美国公民。洛杉矶时报发表评论，呼吁克制，警告自称是爱国者的vigilante的行为。在夏威夷，由于日裔美国人的人数和他们对当地经济的重要性，除了战争爆发后对几百名危险分子的逮捕外，整个战争时期，对他们没有任何大规模的监禁。但是在美国本土，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日本人进行间谍破坏活动的谣言越传越烈，将所有日本人从西海岸赶出去的呼声越来越高，最终达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美国人态度改变的部分原因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在各个战场上势如破竹的巨大胜利。但是一个重要原因也是潜伏已久的种族主义情绪的大爆发。相对比，20年代的时候，东欧南欧的移民还被认为是alien，1941年的时候他们已经被美国主流社会所接受，他们的忠实被认为没有任何疑问。尽管在美国的60万意大利公民在美国参战后自动成为enemy alien，从来没有任何要求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监禁。1942年哥伦布日，罗斯福为了即将到来的国会选举中增加意大利裔对民主党的支持，命令司法部取消意大利公民enemy alien的标签，这一决定在纽约Carnegie Hall宣布的时候，获得了一片欢呼。但是日裔的下场则远没有这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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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1月底，美国公布对珍珠港事件的调查报告，指控有日裔美国公民参与在夏威夷的间谍活动，但是后来的研究表明这一指控并没有证据支持。Dewitt这个人尤其是没有主见，用司法部部长Francis Biddle 的话说，谁最后和他谈话，他的意见就会转为哪一方。他听到谣言，不做调查就相信而且直接公布，引起民众大规模的恐慌。比如珍珠港事件1星期后，他就宣布有日军飞机飞过加利福尼亚，几天后又宣布有消息表明，两万名日本人在旧金山准备暴动。后来经调查，这些都不是事实。1941年12月底，日本潜艇在西海岸击沉了几艘油轮，他向战争部司法部报告油轮航线的情报是日裔美国人发无线电告知日军的。而当他预测的暴动破坏行为没有发生后，他又象阴谋理论家一样，认为暴动没有发生正表明日本社区的阴谋是有组织，有纪律，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出手，因此更加可怕。1942年2月，美国最有名的专栏作家Walter Lippmann根据Dewitt提供的消息在New York Herald-Tribune上发表文章称有证据表明西海岸的日本间谍向日军大量发送情报。FBI和FCC（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对这一指控进行了特别调查，发现Dewitt提到的760次无线电可疑信号都能被解释，没有一条同间谍有关。但是在民众非理性的恐惧和偏见面前，事实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美国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开始要求将日本人从西海岸赶出去。也是属于New York Herald-Tribune的Westbrook Pegler发表评论，认为“The Japanese in California should be under armed guard to the last man and woman right now, and to hell with habeas corpus until the danger is over”。而有的评论就是赤裸裸的种族主义，比如加利福尼亚的Grower Shipper Vegetable Association的负责人发表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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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re charged with wanting to get rid of the Japs for selfish reasons. We might as well be honest. We do. It’s a question of whether the white man lives on the Pacific Coast or the brown man. They came into this valley to work, and they stayed to take over. If all the Japs were removed tomorrow, we’d never miss them in two weeks, because the white farmers can take over and produce everything the Jap grows. And we don’t want them back when the war ends, either.

1942年2月Dewitt正式向白宫要求给与权力，将日本人从西海岸迁移出去。尽管两个月以前他还说美国公民就是美国公民，现在对他来说，日本人即使是美国公民也是alien和不可理解的，没有办法分辨出谁是忠实的，谁是危险分子，用他的话说“The Japanese race is an enemy race and while many second and third generation Japanese born on United States soil, possessed of United States citizenship , have become Americanized, the racial strains are undiluted.”这种言论在今天会被认为是种族主义，但在那时却被广泛接受。加利福尼亚的州长Culbert Olson 和attorny general， Earl Warren（后来的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也加入了要求迁移日本人的行列。这时的司法部的内部对这一要求有很强的抵制。根据FBI局长J Edgar  Hoover的报告，所有对国家安全有可能带来威胁的分子都已经给抓起来了。但是在公共舆论和总统罗斯福的压力下，司法部部长Francis Biddle在2月17日的会议上屈服，不再反对Dewitt的要求。他的副手James Rowe 对Biddle的软弱气愤得说不出话来，被分配主管迁移日本人工作的Edward Ennis得知这一消息后几乎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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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2月19日罗斯福正式签署第9066号命令，让战争部划定安全军事区域，禁止日本人进入。这一区域后来就被划为整个西海岸。最初的命令只是要求他们离开禁止的军事区域，并没有强行监禁。从2月到3月初，1万2千名日本人主动离开西海岸，投靠东海岸或中西部的亲戚或朋友（这些人后来就躲过了被监禁的命运），在这些地区马上激起强烈反弹。好多官员公开表示反对日本人到他们的地区。Wyoming州长预计如果日本人到Wyoming的话，树上很快就会挂满日本人的尸体。Idaho的attorney general则表示Idaho是白人的地方，对付日本人应该把他们关到集中营里。3月27日Dewitt颁布命令，禁止日本人主动迁移。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必须要到划定的assembly center报到。这些assembly center的设施都非常简陋，其中之一就是加利福尼亚Santa Anita的赛马场。据当时64岁，斯坦福大学历史系教授Yamato Ichihashi回忆，他们几千人住的地方就是以前的马厩，气味仍然非常恶劣，以前只放一匹马的马厩现在却要住5，6个人。这些assembly center只是暂时安置。几个星期之后，超过10万日本人被转移到了美国内地10个安置营。由于迁移非常匆忙，日裔美国人没有时间保护自己的房屋财产，他们的财产损失现在的估计有几千万美元。艾森豪威尔的弟弟Milton Eisenhower此前被任命为War Relocation Authority的主管，这时看到迁移的惨状，良心不安，提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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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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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ula

日本移民二战时的情况很惨。但是华人在美国的情况则有所改善。由于中国成为美国盟国，1943年，排华法案正式被废除。中国人开始获得到美国的移民配额，尽管每年只有105个。中国移民也终于获得归化成为美国公民的权利。

江小鱼

如果中美开战，美国会怎样对待华人呢？

Dracula

江小鱼 发表于 2014-7-20 21:20
如果中美开战，美国会怎样对待华人呢？

逮捕enemy alien危险分子的做法很可能还会有，不做区分，不管其是否忠诚，将华人包括出生在美国的美国公民统统监禁起来的做法应该不会出现了。我后面会提到过去几十年美国人对这段历史的反思。911发生之后，美国对穆斯林和阿拉伯裔的公民权利基本上没有什么侵犯也是个令人鼓舞的迹象。当然如果美国在战场上严重失利，美国人强烈感受到中国军队逼近家门口的威胁的话，极端的事情也可能发生。不过未来的几十年我觉得中国军队还不会强大到那个程度。

南京老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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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ula 发表于 2014-7-21 00:02
( i2 z+ q+ {0 ~2 p! s7 @5 R8 N' m逮捕enemy alien危险分子的做法很可能还会有，不做区分，不管其是否忠诚，将华人包括出生在美国的美国公 ...

不做区分逮捕某个族裔的公民，如果人数太多，就变成不可能。按你说的，二战开战后有60万意大利人自动归为敌国外国人，但是美国没有办法监禁这60万人。意大利裔、德裔的美国人非常之多，不仅不能监禁，而且是反对纳粹主义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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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Z9 J* {' c9 l3 p所谓公平，比如，公正的对待每一个人，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一个人，即便他是XX人（黑人，老墨，中国人，日本人，蹲过监狱的人，维族人，等等各式各样的profiling），我们不要看他的背景，应该要公正地对待他。这种看似简单的天经地义的思路，实际上是非常奢侈的，不是每一个社会都能承受得起的。比如，在新疆事件后，中国有没有公正地对待每一个维族人？也没有。反正我看到的，是对内地维族人的大检查和强化管理。在大多数情况下，由于社会资源的不足，只能简单地一刀切。这个做法肯定对群体里的大多数好人有伤害，但是社会显然负担不起一个一个甄别的开销。这个就如同当年苏区的肃反，我觉得应该在当时的严酷的生存环境下看待这个事情，不是你在今天的和平环境下对先人的指责。

我觉得美国这种简单对某个族裔的一刀切，在烈度不大，不对称的冲突中，不会存在。但是如果中国的5个航母编队开到了太平洋的东岸，炸沉了美国的几艘航母，就不一定了。无他，一个个甄别，美国也承担不起。象中国这种大国，如果走先军道路，20年之内造10个8个航母，并不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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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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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上离很远就看到这个慰灵塔了。
) @& ]. i3 T  F5 e4 c8 ^不由自主的就过去转了转。
& {! Z2 P2 n8 ^; O当然照片是网上找的。

Dracula

南京老萝卜 发表于 2014-7-21 11:20
* f5 y  i# U3 o! ^4 d不做区分逮捕某个族裔的公民，如果人数太多，就变成不可能。按你说的，二战开战后有60万意大利人自动归为 ...

从大的原则上，我同意你所说的，在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公民的权利可以被牺牲。美国宪法就规定，战争非常时期国会可以暂时中止Habeas Corpus。最高法院法官Robert Jackson有一句名言，The Constitution is not a suicide pact。这也就是我后面会提到的，为什么最高法院驳回了日裔的上诉。但是我的看法是，践踏公民权利要被允许，必须是不这么做，就确实会极大威胁国家安全才可以。就监禁日裔的具体情况来说，象我文里叙述的，不论是当时还是后来，都没有发现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从事间谍破坏活动，FBI 自己的报告都认为危险分子都已经给抓起来了。之所以将他们监禁起来，就是因为他们的日本血统，让美国人觉得对他们不能信任。按照今天美国文化的标准，这就是种族主义，和真正的国家安全无关。

德国裔和意大利裔不仅是人多，更重要的是二战时普通美国人接受他们是自己的一分子，对他们绝大多数的忠诚从来没有什么怀疑。而且这也不从来就是这样的。一战美国参战后，仇德的情绪非常强烈，连贝多芬的音乐都禁止演奏，有的德裔在街头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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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r" F+ |9 t/ j至于racial profiling，在紧急情况下，我同意可以暂时许可。但是在正常情况下，我觉得弊大于利。反而会激化种族间的矛盾，造成更大的问题。中国政府如果将其作为治理新疆的长期政策的话，我觉得很不智。

江小鱼

Dracula 发表于 2014-7-21 00:02
逮捕enemy alien危险分子的做法很可能还会有，不做区分，不管其是否忠诚，将华人包括出生在美国的美国公 ...

我觉得911和预期的中美之战差了几个数量级, 当然中国也不可能打倒美帝的家门口, 但在关岛那还是很可能的.
好奇到时候怎么确定"enemy alien危险分子"

Dracula

江小鱼 发表于 2014-7-21 22:08
* i8 F6 h' O9 i我觉得911和预期的中美之战差了几个数量级, 当然中国也不可能打倒美帝的家门口, 但在关岛那还是很可能的. ...

3 }( ]9 {/ D& |' E/ b: n  b1941年底FBI编纂的那个关于在美日本公民的名单分为ABC 3类。A类是immediately dangerous，B类是potentially dangerous，C类是suspected of haboring pro-Japan views。被逮捕的人主要是"leaders of Japanese-American civic groups, businessmen, language teachers, Buddhist priests, and martial art instructors. This list constituted nearly the entire leadership of first-generation West Coast Japanese Americans"因此标准也不高，只要FBI 对其有怀疑，不需要有多少证据，就会被逮捕。这个原因之一是他们是敌对国的公民，尤其是在战争时期，美国宪法对他们提供的保护大大低于对美国公民。中美如果开战，特别是战事比较激烈的话，平时和中国政府关系比较近，或者经常发表反美言论的中国公民都有可能遭殃，尤其是如果他们可能接触到比较敏感的信息。

糊里糊涂

江小鱼 发表于 2014-7-20 21:20
+ v/ V) }6 ?. f  h% O. J如果中美开战，美国会怎样对待华人呢？

- ?& W1 f6 y& B) [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对亚裔，对华人就很不友好了。电视上叫你chinaman也没人管，说杀光中国人你抗议人也不理会，电台里就更多了。总之，对于华人就是仇视，鄙视+蔑视。

6 s! O) [6 k+ C, n% V真打仗，把华人都关集中营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数量那么大，没法操作。但是华人被侮辱，遭歧视，个别地区发生种族屠杀都是可以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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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s3 L* V( j  g当然，看趋势几十年后，阿米哥就成主流民族了，形势又会不同。

月下

恰好有个新鲜的例子

% t% m4 F+ p  F; o  p. xhttp://www.ted.com/talks/george_ ... at_once_betrayed_me

jerf71

中国政府如果将其作为治理新疆的长期政策的话，我觉得很不智。+

总觉得中国人/中华民族最大的优势是人多，最大的劣势也是人多。
$ m1 {# E! ~% |5 ~5 A5 j对一个人来讲，是100%，对14亿人来说，也是要100%，不管什么政策/制度（含民主自由灯塔制），部分的个人100%只好被牺牲了。谁/党上台都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