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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人类简史 —— 当代中国的来源
gordon 2017-3-8 19:42
帝国与热爱自由的野蛮人 古罗马也常打败仗。但就像大多数历史上最伟大的帝国统治者一样,虽然他们可能输掉几场小战役,但总能赢得最后的整场战争。如果一个帝国连一场战役都输不起,又怎么称得上是帝国?然而,公元前2世纪中叶从伊比利亚半岛传来的战报,却让古罗马人觉得芒刺在背。在这里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山城努曼西亚(Numantia),住着当地的凯尔特人,而他们竟敢摆脱古罗马的控制。当时,古罗马已经是整个地中海区域不容置疑的霸主,打倒了马其顿和塞琉古(Seleucid)帝国,征服了骄傲的希腊城邦,还一把火让迦太基城成了废墟。努曼西亚什么都没有,只有对自由的热爱,以及一片荒凉的家园。然而,他们却让古罗马各个军团再三遭到挫败,古罗马军只能或者投降,或者带着耻辱撤退。 终于,到了公元前134年,古罗马再也忍无可忍。参议院决定派出最勇猛的小西庇阿(Scipio Aemilianus,曾攻下迦太基城),大军前往努曼西亚,军士超过三万。小西庇阿不敢小看努曼西亚人的奋战精神和作战技巧,也希望能减少手下士兵无谓的伤亡,因此他直接用强化的防御工事包围了努曼西亚,阻挡他们与外界接触,而让饥饿成为最强大的武器。一年多后,努曼西亚人粮食耗尽。他们发现大势已去,便放火焚城;根据古罗马记载,努曼西亚人多半宁可自杀殉难,也不愿意成为古罗马的奴隶。 后来,努曼西亚成了西班牙独立和勇气的象征。《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Miguel de Cervantes)就曾写过一篇名为“努曼西亚围城”的悲剧,虽然是以努曼西亚的毁灭作结,但也预示着西班牙未来的伟大愿景。诗人用诗歌赞颂他们的情操,画家也在画布上重现他们的英勇。1882年,努曼西亚遗址列为“国家纪念遗址”,成为西班牙爱国者的朝圣地。 然而,西班牙人歌颂努曼西亚用的西班牙文,却是源自小西庇阿使用的拉丁文,属于凯尔特语系的努曼西亚语已经失传。塞万提斯也是用拉丁文写下《努曼西亚围城》,而且这出剧用的还是希腊–罗马的艺术模式。努曼西亚本身并没有剧场。至于那些缅怀着努曼西亚英雄主义的西班牙志士们,往往也是古罗马天主教会的信徒,除了教廷就位于古罗马,那位神也是拉丁文的爱用者。同样,现代的西班牙法律源于古罗马法;西班牙政治是以古罗马为基础;西班牙美食和建筑多半根源于古罗马,而不是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凯尔特人。在现在的西班牙,努曼西亚除了遗址之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留下。就算是这则故事本身,还是靠着古罗马历史学家的著作才流传了下来。故事经过修饰润色,符合古罗马观众最爱看的“热爱自由的野蛮人”情节。正因为古罗马在努曼西亚大获全胜,所以这些胜利者才会保留下了战败者的那些记忆。 这种情节不太符合我们的品位,我们爱看的是反败为胜,是小人物的胜利 。然而,历史就是没有正义。多数过去的文化,早晚都是遭到某些无情帝国军队的蹂躏,最后在历史上彻底遭到遗忘。就算是帝国本身最后也将崩溃,只是常常留下丰富而流传千古的遗产。在21世纪, 几乎所有人的祖先都曾经属于某个帝国 。 注:这也能解释 司马迁,为什么疯狂的在鼓吹项羽 。那些脱离体制,热爱自由的野蛮人 ************************************************************************** 邪恶的帝国? 在我们这个时代,政治上有各种难听的字眼,而“帝国主义者”大概只在“法西斯”之后,排名第二。现代对于帝国的批评通常有两种: 1.帝国制度就是行不通。长远来看,征服许多不同的民族,统治起来一定难有效率。 2.就算能够有效统治,这种做法也不道德,因为帝国正是造成各种毁灭和剥削的邪恶引擎。每个民族都有自决的权利,不该受到其他民族控制。 从历史的角度看,以上第一点完全没道理,第二点也满是问题。 就事实而言,帝国在过去2500年间一直就是全球最常见的政治形式,大多数人在这段时间都是活在帝国政体之下。此外,帝国政体其实非常稳定,多半时候要打倒反叛军根本不成问题。帝国之所以会倾覆,通常都是因为有外部侵略或是内部统治精英的内斗。相对而言, 说到被征服者奋起追求自由、对抗帝国统治,向来记录都很差 ,他们多半都是持续臣服长达数百年之久。通常这些民族就慢慢被帝国消化,最后自己独特的文化也烟消云散。 举例来说,西古罗马帝国在公元476年遭到日耳曼人推翻,但是他们过去数百年来征服的努曼西亚人、阿尔维尼人(Arverni)、赫尔维蒂人(Helvetians)、萨莫奈人(Samnites)、卢西塔尼亚人(Lusitanians)、翁布利亚人(Umbrians)、伊特鲁里亚人(Etruscans),以及其他数百个已经被遗忘的民族,并没有从帝国的余烬中恢复重生,而是就这样默默消失。这些民族虽然曾经属于各自的国家认同,讲着各自的语言,敬拜着各自的神,流传着各自的神话,但现在他们血缘上的后代无论在想法、语言、信仰上都已经是个完全的古罗马人。 这是为你们好 亚述的历任国王始终自称为亚述国王。就算声称统治了全世界,显然也是为了发扬伟大的亚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居鲁士就不同了,他不仅声称自己统治整个世界,还说自己是为了全人类的福祉!这些波斯人对外邦说:“我们之所以征服你们,是为了你们好。”居鲁士希望他统治的属民都爱戴他,都觉得能成为波斯的属民和诸侯是再幸运不过的事。他希望其他国家民族都愿意臣服在波斯帝国下,而最著名的创举就是允许被流放到巴比伦的犹太人返回犹太家园重建圣殿,甚至还提供经济援助。居鲁士自认为不只是个统治犹太人的波斯国王,也是犹太人的国王,因此也要照顾犹太人的福祉。 这种“统治全世界,为所有人类福祉而努力”的想法让人耳目一新。一直以来,演化让智人也像其他有社交关系的哺乳动物一样,一直都是排外的生物。智人本能上就会将人类分成“我们”和“他们”。所谓的“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宗教和**俗,我们对彼此负责,但“他们”就不**们的事。“我们”与“他们”不同,而且也不欠他们什么。在我们的土地上,我们不想看到他们,也半点儿不关心他们的土地上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我们还不太把“他们”当人看。像是在苏丹的丁卡人(Dinka),他们说的“丁卡”就是“人”的意思。所以如果不是丁卡人,就不算是人。而丁卡人的死对头是努尔人(Nuer)。努尔语言中的“努尔”又是什么意思?它的意思是“原来的人”。而在距离苏丹沙漠有几千公里远的阿拉斯加冻原及西伯利亚东北部,住着尤皮克人(Yupik)。“尤皮克”在尤皮克语里又是什么意思?它的意思是“真正的人”。 然而, 居鲁士的帝国思想与这些排外的民族相反,展现的是包容,而且无所不包 。虽然居鲁士还是会强调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种族和文化差异,但认为整个世界基本上为一体,同样一套原则可以适用于所有时间地点,而且所有人类应互相负责。于是,人类就像是一个大家庭:父母享有特权,但同时也要负责孩子的幸福。 这种新的帝国思想从居鲁士和波斯人传给了亚历山**帝,再传给希腊国王、古罗马皇帝、穆斯林哈里发、印度君主,最后甚至还传给苏联总理和美国总统。这种良性的帝国思想让帝国的存在合理化,不仅让属民打消了反抗的念头,就算独立的民族也不再反抗帝国的扩张。 除了波斯帝国外,世界其他地区也各自独立发展出了类似的帝国思想,特别是在中美洲、安第斯地区以及中国。根据中国传统的政治理论,人间的种种政治权威都来自“天”。老天会挑选最优秀的个人或家族,赋予“天命”,让他们统治天下,为黎民百姓谋福利。这样说来,所谓君权就该能够行遍天下。如果君主没得到“天命”,别说是天下,就连统治一个城的权力也没有。而如果统治者享有天命,就该有义务将正义与和谐传到整个世界。天命只能传给一个人,所以也不能同时有许多个独立国家的存在。 秦始皇完成了史上第一次中国统一大业,号称“六合之内,皇帝之土……人迹所至,无不臣者……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于是,不论在中国政治思想或是历史记忆当中,帝国时期似乎都成了秩序和正义的黄金时代。现代西方认为所谓公义的世界应该是由各个独立的民族国家组成,但古代中国的概念却正好相反,认为政治分裂的时代不仅动荡不安,而且公义不行。这种看法对中国的历史产生深远的影响。每次一个帝国朝代崩溃,这种政治理论主流就让各方竞逐的势力不安于各自为政,而一心追求统一。而且事实证明,最后总能统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他们”成了“我们” 在许多小文化合并到少数大文化的过程中,帝国的影响厥功至伟。思想、人口、货物和技术的传播,在帝国境内要比分属不同政治区域来得方便迅速。而且,常常正是帝国本身刻意加速传播各种思想、制度、**俗和规范。原因之一,是这样统治容易。如果帝国的每个小地区都各有一套法律、文字、语言和货币,治理就非常困难。标准化绝对可说是皇帝的一大福音。 第二个原因的重要性也不容小觑,帝国积极传播共同的文化,就能强化它们的合法性。至少从居鲁士和秦始皇开始,帝国不管是铺路或是屠杀,都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有的说是传播较高等的文化,也有的说这对被征服者的好处比起征服者更多。 至于这些好处,有时候确实显而易见(例如都市规划、统一度量衡),但有时候也十分可疑(像是税收、征兵、崇拜皇帝)。只不过,多数帝国精英仍然一心相信,自己是为了所有帝国子民的整体福利而努力。在中国的统治阶级眼中,各个邻国及四方诸侯都是生活水深火热的蛮夷之邦,天朝中国应该泽被四方、广传华夏文化。所谓的天命为的不是剥削掠夺整个世界,而是要教化万民。同样,古罗马人也声称自己的统治理所当然,因为他们让野蛮人开始有了和平、正义,生命也更为高雅。像是他们说日耳曼民族生性野蛮,高卢人会画各种战妆,生活肮脏,为人无知,一直要到古罗马人到来,才用法律驯化了他们,用公共浴室让他们身体洁净,也用哲学让他们思想进步。公元前3世纪的孔雀王朝,也认为自己必须负起责任,将佛法传播到无知的世界。穆斯林哈里发也肩负着神圣的使命,要传播先知的启示,虽然最好是以和平的方式,但必要的时候也不惜一战。至于西班牙和葡萄牙帝国,他们也声称自己到印度和美洲不是为了财富,而是要让人改信真正的信仰。号称日不落国的大英帝国,也是号称传播着自由主义和自由贸易这两大福音。苏联人更是觉得责无旁贷,必须协助推动这个历史的必然,从资本主义走向无产阶级专政的乌托邦。至于现代许多的美国人,他们也认为美国必须负起道义责任,让第三世界国家同样享有民主和人权,就算这得靠巡航导弹和F-16战机,也是在所不惜。 帝国所传播的文化理念很少只来自那一小群的统治精英。正由于帝国思想的理念常常正在于普遍和包容,所以帝国的统治精英也比较容易接纳不同的概念、规范和传统,而不会死硬坚持着萧规曹随的陈**。虽然也有些皇帝曾试着要回归自己的根源,让帝国的文化单纯一些,但多数帝国都已经从被征服的民族吸收了太多文化,而形成混合的文明。像是古罗马帝国的文化,里面希腊文化的成分几乎不亚于古罗马文化。阿拔斯王朝帝国文化也融合了波斯、希腊和阿拉伯文化。蒙古帝国文化几乎就是中国的翻版。至于对美国这个帝国来说,有着肯尼亚血统的总统奥巴马可以一边吃着意大利比萨,一边看着他最爱的英国史诗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讲的还是阿拉伯反抗土耳其的故事。 对于被征服者而言,就算有了文化大熔炉之后,文化同化也不见得容易。虽然帝国文明很可能四方征服各个民族、融合他们的文化,但对帝国绝大多数成员来说,混合的成果仍然令他们感到陌生。同化的过程常常带着痛苦和创伤。要放弃熟悉且深爱的地方传统并不容易,而要了解及采用新的文化也同样困难而令人深感压力。雪上加霜的是,等到帝国的属民千辛万苦终于接受了帝国文化,可能也是在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以后,帝国的精英才能把他们看成是“我们”。从征服到接受之间的数个世代,就这样形成了失落的一群。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当地文化,但在新加入的帝国世界里却还没有一个平等的地位,反而只是继续被视为蛮夷之地。 想象一下,在努曼西亚灭亡后一世纪,出身良好的伊比利亚人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首先,他虽然还是跟父母讲着当地的凯尔特语,但因为要做生意,要与政治上的高层沟通,所以他也是一口流利的拉丁语,只是稍微有点儿口音。他的妻子就像其他当地妇女一样,还是保留着一些凯尔特人的品位,喜欢各种装饰华美的小玩意儿,虽然他对妻子宠爱有加、样样照办, 但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够喜欢那些简单高雅的首饰,就像是个古罗马总督夫人 一样。他自己穿着古罗马的束腰宽外衣,而且因为 他对古罗马商业法律十分熟稔,他成了个贩牛的大商人,能够盖起一座古罗马风格的豪宅。然而,就算他甚至还能够背诵古罗马诗人弗吉尔(Virgil)的《农耕诗》(Georgics),古罗马人仍然觉得他就是个半野蛮人。他满腹委屈,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取得公职,也不可能在露天剧场拿到个真正好的位子 。 在19世纪末,许多受过教育的印度人也学到了同样的一课,只是这次另一方换成英国主人。有一则著名的逸事,讲的是有个印度人雄心勃勃,把英语学得无懈可击,上了西式舞蹈的课程,甚至还养成了用刀叉进食的**惯。他把这一切学好之后前往英格兰,在伦敦大学学院读法律,还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然而,后来这个读法律的年轻人到了英属南非,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因为坚持自己该坐头等车厢,而不是像他一样的“有色人种”该坐的三等车厢,便被赶下火车。这个人就是甘地。 在某些案例中,文化的涵化(acculturation)与同化(assimilation)终于打破了新成员和旧精英之间的障碍。被征服者不再认为帝国是个外来占领他们的政体,而征服者也真心认为这些属民是自己帝国的一员。终于所有的“他们”都成了“我们”。就像是古罗马的臣民,在几世纪的帝国统治之后,终于都得到了古罗马公民权。非古罗马人也能成为古罗马军团的高阶军官,或是进入元老院。在公元48年,古罗马皇帝克劳狄乌斯(Claudius)任命几位高卢贤达人士进入元老院,并在一次演讲中提到这些人“从**俗、文化和婚姻关系已经和我们合而为一”。还是有些食古不化的元老,看到过去的敌人竟能进入古罗马政治核心,便大声抗议。但克劳狄乌斯又提醒他们某些无法忽视的真相。这些元老自己的家族,多半都来自一些也曾经反抗古罗马的意大利部落,后来才取得古罗马公民权。皇帝还提醒他们,就连皇帝自己的家族,也是来自意大利中部的萨宾人(Sabine)。 阿拉伯帝国公元7世纪中叶成立的时候阶层分明,上层是执政的阿拉伯–穆斯林精英,下层被压制的则是埃及人、叙利亚人、伊朗人和柏柏尔人(Berber),都既非阿拉伯人,也非穆斯林。于是,许多帝国的属民慢慢地改信伊斯兰教,讲着阿拉伯语,也接受了混合的帝国文化。旧世代的阿拉伯精英对于这些后起之秀深怀敌意,害怕会因此失去独特的地位和身份。至于归化的人也还不能得意,还需要不断争取在帝国和伊斯兰世界里的平等地位。最后,他们终于成功了。越来越多人将埃及人、叙利亚人、美索不达米亚人都视为“阿拉伯人”。至于阿拉伯人,不管是“纯正”来自阿拉伯还是由埃及和叙利亚新移入的阿拉伯人,也越来越常被非阿拉伯人的穆斯林所统治,特别是伊朗人、土耳其人和柏柏尔人。阿拉伯帝国计划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它所创造出的帝国文化深受非阿拉伯人的全心爱戴,即使是原本的帝国早已崩溃,阿拉伯民族也早已失势,帝国文化仍然能不断维持发展、传播不休。 中国的帝国大计执行得更为成功彻底。中国地区原本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族群和文化,全部统称为蛮族,但经过两千年之后,已经成功统合到中国文化,都成了中国的汉族(以公元前206年到公元220年的汉朝为名)。中国这个帝国的最高成就在于它仍然生龙活虎。有些人可能会怀疑它究竟算不算帝国,但只要看看偏远地区的西藏、**等地,就能知道此话不假。现在有超过九成的中国人口无论是自认或是在他人眼中,都算是汉族。 而过去几十年间去殖民化的趋势,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时间到了现代,欧洲人以“传播卓越西方文化”的幌子征服了全球,而且他们传播得如此成功,让数十亿人都开始接受西方文化的几项重要元素。例如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中国人、毛利人,就学了西方的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等等。他们开始相信人权和民族自决的原则,也接受了西方的意识形态,像是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女权主义和民族主义。 到了20世纪,殖民地接受西方价值观之后,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身,用同一套向殖民者要求平等的权利。许多反殖民斗争高举着民族自决、社会主义和人权的大旗,而这些概念正来自西方。过去埃及人、伊朗人和土耳其人采纳并调整了来自阿拉伯征服者的帝国文化,今天的印度人、非洲人和中国人也是接受了许多过去西方帝国占领后留下的文化,并且各依自己的需求和传统调整吸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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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马耳他的 “中国大船坞”(转)
热度 1 gordon 2017-3-4 07:58
看到这个标题可能很多人会觉得笔者发疯了。地中海是欧洲和北约的腹地,不要说毛主席时候中国经济水平落后,技术水平不强,就是现在中国跑去地中海建超级船坞也是 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 但是中国却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笔者去年在马耳他游历期间,从马耳他居民口中获知该国大港区有一个30万吨的超级船坞——6号船坞,该船坞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红色中国大坞” 。这激起了笔者的浓厚兴趣,随后拜访了这个船坞。 果不其然,在停满游艇船舶的海湾深处,有一个注满水的超级大“水池”,陪同的朋友介绍这就是传说中的“红色中国大坞”。 这是上世纪70年代在中国自己还没有30万吨级别船坞的情况下,由毛主席亲自批准无息贷款给马耳他,建造的超级大船坞。 ********************************************************************* 马耳他位于地中海中央,历来有“地中海心脏”之称。 现在是欧盟成员国,作为自由港经常会有北约战舰、战机驻停。 过去,马耳他是直属于梵蒂冈教廷的医院骑士团属地,只对教皇负责,后被法国夺取,1814年又沦为英国殖民地。 马耳他曾经是十字军东征后退回欧洲的医院骑士团属地,并抵挡过奥斯曼土耳其大军的入侵,有“欧洲之盾”的美誉。二战中,英军据守该岛,给德军地中海航线极大地威胁,间接拖垮了北非作战的“沙漠之狐”隆美尔的非洲军团。 1964年9月21日,伴随着全世界轰轰烈烈的独立运动,这一南欧中心的殖民地马耳他也正式宣布独立,但仍是英联邦成员国,实行君主立宪政体,英国女王为最高元首,并向马派驻总督。 1971年马耳他工党在大选中获胜,多米尼·明托夫当选总理,自此至1987年,工党连续执政16年之久。工党奉行独立、不结盟政策,在7年中逐步收回英军和北约在马耳他的基地,不再依靠每年几百万英镑的基地出租费用,而是准备发展符合自身发展的国民经济。 马耳他工党还非常注重与中国的关系。在明托夫执政的第二年,也就是1972年1月31日,马耳他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并赶走了台驻马耳他的代表。 1975年1月9日,马耳他总理明托夫还专门到中国来访问,毛主席亲自会见了这位来自于欧洲的亲华工党总理。明托夫也成为了尼克松访华后到访的第一个英联邦国家领导人。 也就是在这次会面中,毛主席特批准给马耳他无息贷款进行援助,并进行多次协商后敲定了中国援助马耳他的7个项目,其中最大的一个项目就是在马耳他建立一座30万吨级的超级大船坞,建设费用来自于中国的1亿元无息贷款。 要知道这可是1975年的1亿元人民币,对中国来说是非常一大笔数目。 当时由于地理位置的便利, 无论是货船还是军舰都会在地中海中央的马耳他岛歇脚 ,这样 修船业就成为了独立后的马耳他重要的工业支柱产业 。马耳他共有7座现代化船坞,其中1.5万吨级的一座,3~10万吨级的四座,12.5万吨级的一座,30万吨级的一座。 中方和马方确定建造地址,就位于战舰云集的马耳他大港区的核心区域。30万吨超级船坞于1975年破土动工,1980年建成,1981年投入使用。 在此过程中,中国政府在自己还没有30万吨级超级船坞的情况下,优先在地中海建设这种大型船坞,几千名建设者经过数年建设终于将这一关键工程建设完成。 这座船坞长360米,宽62米,深12米,码头上耸立着3座上海港机厂提供的92米,150吨大型吊机。正面有一座970吨重的钢制大坞门,可以卧倒启闭,能够将10米深的海水阻挡在坞门外,保证船坞作业的安全。 这个级别的船坞, 能够修理30万吨级的超大型油船,就算是最大的美国“尼米兹”级航母也能够轻松装下 。 尼米兹级排水量10万吨,长332.9米,水线宽40.8米,吃水11.9米,完全可以装进“红色中国大坞”。 建设者们几乎是挖空了大半座岩石山,挖出岩石70万立方米,又回填了10万立方米的混凝土加固。 在建设过程中,中方两名工程师还献出了宝贵生命。 其中, 徐会仲烈士 生于1932年,工程技术人员。工程开始后,到马耳他参加6号干船坞建设工作,1979年3月16日在一次工程事故中不幸遇难,时年47岁。1979年4月25日由马耳他总统追授予共和国服务勋章。 谷岩昭同志 生于1933年,工程技术人员。于1974年11月19日来到马耳他,任30万吨干船坞建设工程副总指挥,因积劳成疾,患肝癌于1979年不幸逝世,时年46岁。 三十多年前,中国人民在尚不富裕的情况下,向马耳他提供了1亿元人民币无息贷款用于建设6号干船坞,前后耗时6年。这项当年仅次于坦赞铁路的浩大援外工程,对中马两国人民的友谊产生了深远影响。 近年,中国护航编队就到访过马耳他,并进行了就近补给,使中国舰队的航迹延伸到了北约腹地,延伸到了美丽的地中海。 而“红色中国大坞”的故事仍然在马耳他流传。 ******************************************************************************* 我只能说,神经病。 不过撬英国的墙角,这是一个好机会。 “直布罗陀,马耳他,埃及” vs “意大利” 在地中海的地位。 记不记得埃及的“领航员” ,我们是从波兰学的 ******************************************************************************* 他真够可以的,通过越战和第三世界运动,把英国和美国 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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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1938年苏联撤除对西班牙援助的原因及影响(转)
gordon 2016-11-27 04:57
看丘吉尔《第一次世界大战回忆录》,在军需部 ************************************************************************* 苏联当初支持西班牙共和政府是要牵制法西斯力量。1938年,希特勒德国的力量空前壮大,苏联外交的优先选择是和英法结盟共同对付法西斯势力。历史上,沙俄外交的一贯策略就是和法国结盟,孤立德国,并使英国置身海外,不介人大陆事务。苏联虽然在意识形态上和法国处于对立状态,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双方抱有敌意,但面临法西斯德国崛起的威胁,苏联感到有必要和法国弥补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优先发展苏联与英、法的关系,共同牵制德国就成为苏联对外政策的首要考虑。 此时缓解与英、法关系的关键就在西班牙。对英、法来说,西班牙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它北依比利牛斯山,南隔直布罗陀海峡与非洲相望,扼大西洋、地中海航路的咽喉。控制西班牙既可以形成对法国的战略包围,又能够控制地中海,切断英、法与其海外殖民地的联系。作为西班牙近邻的法国,是绝不能容许自己的身旁出现一个倾向予共产主义的西班牙的。同样英国也不能接受西班牙出现一个亲苏的政府。英国首相艾登说:“如果出现一个亲共产党的政府,我们再也不能通过地中海取道大西洋了,这是不干涉的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苏联对西班牙共和国的军事援助,使得原本就对苏俄输出共产主义忧心忡忡的英法更抱敌意。“英国的全部怨恨就转向苏俄,苏俄为什么在如此远离国土的西班牙进行干涉,是挑拨离间。还是推进共产主义?” 此时,国际不干涉委员会做出的各国都不干预西班牙的决定。使苏联有了一个体面的借口,以遵守国际条约的名义放弃对西班牙的支持,并希望借此解除英法的戒心,取得英、法的谅解和信任,共同对付 扩张中的法西斯 。 其次,如果通过撤除对西班牙共和政府的支持不能获取英法对苏联的谅解,那么苏联可以考虑其外交的第二个选择,暂时与德国缔结和约, 在未来可能的欧洲冲突中保持中立,并在恰当的时候介入,从而扮演一个关键性力量的角色 。 注:德国身上还有一个枷锁,就是法国。(呵呵,苏联不是战败国;德国很强,是一个战败国) 苏联做出这样的考虑是与苏联一贯的现实主义外交政策相符合的,“苏联·开始支持西班牙共和政府的目标除了牵制法西斯势力之外,还有竭力使英、法与德国发生纠葛”l7】。如果不能与英、法在对付法西斯上达成一致, 为了防止英、法将祸水东移,就要将法西斯的注意力转移到欧洲西部 。 希特勒在1937年11月5日的高层秘密军事会议上说:“从德国的立场出发,也并不期望佛朗哥获得百分之百的胜利,我们更感兴趣的是,让战争继续打下去。维持地中海的紧张局面。”同时墨索里尼不同于希特勒的方面,在于他当时还不希望在欧洲的主要国家之间爆发战争。就是在后来的波兰战争前夕,墨索里尼还希望能出面加以调停。而此时,苏联撤除对西班牙共和国的支持,既可以使得意大利在战场上获取少许面子,不致太靠近纳粹德国,并在某种程度上示好于德国,同时又卖给英法一个人情,这样利于英法争取意大利。苏联撤出西班牙实有“一箭双雕”之意。 最后,1938年苏联正考虑建立东方战线。4月份苏联已经开始与芬兰谈判,要求芬兰政府割让、出租、或交换领土。在此情形之下,如果继续对西班牙内战进行干预,会强化英、法的戒心,更难消融双方的不信任。 苏联之所以撤除对西班牙共和国的支持,一方面是因为对于法西斯势力发展的忧虑,希望借此而同英法达成谅解。“苏联在3O年代为建立集 体安全,争取与英、法等民主国家建立反法西斯德国的同盟,维护欧洲与自身安全,曾作过长期的努力。” 另一方面,这也反映出苏联外交决策中现实主义的一面,当某种决策有利于自己时,就不惜牺牲他国的利益。在苏联撤除对西班牙的支持后,势单力薄、武器缺乏的共和国在进行两年零八个月的英勇抵抗后,于1939年3月失败。佛朗哥军队3月28日进入马德里,4月1日,佛朗哥宣布战争结束。 苏联撤除对西班牙共和国的支持并未达到苏联的初衷,即取得英法的谅解,并与其结成军事同盟,共同对付法西斯势力。1939年4月,英、法、苏开始了缔结互助条约的谈判,8月谈判失败。英法并未因为苏联撤出西班牙而放松对它的戒心。“英、法、苏三国之间的矛盾,一方面由于英法害怕德国侵略而想与苏联订立互助条约,另~方面又害怕与苏联订约会加强苏联力量,而后一部分的恐惧胜过了其它的考虑。”【9 在不能争取英、法的情况下,苏联开始和它并不信任的对手纳粹德国谈判,1939年8月苏联同纳粹德国缔结《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并在条约的秘密议定书中附上双方在东欧的势力划分。苏联想以西班牙共和国为代价而要达成的外交目标并未实现,和英法没有结成同盟,也未能阻挡意大利最终倒向德国。和德国的条约虽给苏联带来了暂时的和平,但是未能阻止希特勒最终发动对苏联的战争。苏联通过撤出西班牙,虽然暂时打开了对英法谈判的大门,但英法只是想利用谈判来威慑德国,而并不想与苏联结成真正的军事联盟来打击德国。同时通过军事谈判,还可以牵制苏联。英国外交大臣哈里法克斯说:“ 只要军事谈判在进行,我们就能阻止苏俄加入德国阵营 。”而苏联在看穿英法的打算后,为避免英法与德国联合对付自己,决定退出谈判,转而谋求与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英法在苏联撤出西班牙后,仍未能相信苏联建立军事同盟共同对付德国的诚意,转而寻求对德国的绥靖,以避免战争,错过了最后的联合~ 致对付法西斯的机会。 苏联从西班牙的撤出及共和国的失败,削弱了世界反法西斯的力量,增加了法西斯方面的力量。“使得法国的边境上出现了第三个法西斯国 家。它加剧了法国右派和左派的内讧,削弱了德国在西方的主要劲敌。更重要的是,它使英法和意大利不再可能修好,从而使墨索里尼落入希特勒的怀抱。而巴黎和伦敦一直希望能和意大利重修旧好。” 同时佛朗哥在西班牙的胜利使法西斯国家的扩张野心更加膨胀,也使法西斯看清了 欧洲各主要大国的外交底牌,掌握了更大的主动权,并以此为自己的下一步扩张创造更有利的条件。二战爆发前,在欧洲国际关系的舞台上,纳粹德国的外交与英法苏相比,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在1939年前后的国际格局中,整体的形势是苏联对英法的妥协,英法则对法西斯势力绥靖,而 双方的外交目标中都包含了对法西斯的让步,以便使德国将扩张的矛头指向对方,并使自己在最后扮演关键的角色 。英、法的绥靖、迁就助长了法西斯德国的扩张野心。英、法、苏战前都低估了法西斯扩张的野心和力量,放松了对法西斯的必要警惕,这也是战争初期各国损失惨重的原因之一。 基辛格评价这段历史时说道,认清希特勒本质的代价是欧洲从西到东、从南到北的不计其数的坟墓。 注:苏联的外交 极为精明 (中国的运气怎么变好的,因为苏联的运气变好了) 看明白了,就知道 希特勒就是个小丑,他还不上道呢 呵呵 日本也是一小丑,站错队,后果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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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吴俊刚:谁制造了地中海船民
热度 5 jerf71 2015-5-15 23:54
2015年04月29日 三十年前的1975年此时,越共攻陷了当时的南越首都西贡。在越南苦撑了十年的美军和南越傀儡政权仓皇撤走,留下无助的平民。于是,东南亚海域出现了一拨又一拨的越南难民,数以万计,他们有的搭上渔船,有的乘着浮艇,有的挤上破旧的舢舨,奔向漫无边际的大海。不计其数的人在逃难过程中葬身海底,尸骨无存,侥幸的被救起,安顿到各处难民营,然后逐渐被送到愿意收留他们的国家。他们就是越南的“船民”(Boat people)。 越南统一了,不过,也牺牲了300万人,美军也有5万8000人战死异乡。到底有多少船民在逃生过程中遇难则不得而知。三十岁以下的新加坡人,也许很多根本不懂得曾有过越南船民这样的悲剧,但中年以上的人大概都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这里也曾为了难民船不断闯入领海水域而伤脑筋。 一些船民乘着摩托舢舨到来,为了能够登岸,竟然把摩托弄坏了,意思是这一来你非收留我不可。政府也动了脑筋,派人马上把摩托修好,补充燃油和粮食,让他们继续上路。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得不收留一大批船民,让他们有个暂时的落脚点。多数从南越逃出的难民和船民,后来被包括美国、法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在内的西方国家收留,总人数多达百万。 4月30日,是当年西贡沦陷的日子,但对统一的越南而言,这是胜利的日子,因此每年都大事庆祝。今年,加拿大参议院通过了一项法案,把这一天定为“自由之路日”。这引起越南当局的不快,召见加国驻越大使抗议。其实,这有什么好抗议的呢?不过是各取政治之所需而已。 今天的越南,自1986年实行市场经济后,已完全变了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扩张野心而和当年的战友中国打过几仗,一方面则是和以前的死敌美国搞得火热。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大概甚少人会怀念那些被牺牲的战士和大兵了。至于船民,幸存的已在别国落地生根,有些还重回越南定居或做生意。今天越南近亿人口之中,有60%是1975年后出世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非常羡慕美国,哪管当年曾有数百万同胞战死沙场,以及不计其数的同胞投奔怒海。 历史是无情的,葬身大海的越南船民就像蚂蚁,早已淡出人们的记忆。不过,今天,新的船民悲剧又上演了,这回地点是地中海。一拨又一拨的新船民,主要来自战火纷飞的叙利亚和利比亚,还有非洲那些动乱与贫穷不堪的失败国家,如尼日利亚、尼日尔、甘比亚、索马里、苏丹、厄立特里亚等。战乱、贫困、饥饿,苦难驱使数以万计的难民不惜冒性命危险,试图偷渡浩瀚的地中海,到北方较发达的地中海沿岸国家如希腊、意大利、西班牙等国。 单单去年一年里,估计就有多达20几万来自北非和中东的船民偷渡过地中海,其中有3000多人因为船只翻覆而惨死。今年以来,已经有3万1500名北非船民渡海抵达意大利和希腊。与此同时,至少有1750人试图偷渡到意大利或西班牙时丧命地中海。本月19日,一艘严重超载的难民船在地中海翻覆,超过950人遇难,包括大量妇孺,是二战后最惨烈的海难事故。隔天,又有一艘难民船在希腊罗德斯岛附近发生事故。 平心而论,要意大利和希腊等国天天派出舰艇和救生船在海上巡逻,拯救遇险的船民,确实是不公平的,毕竟它们不是地中海船民悲剧的制造者;刚好相反,它们是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就如当年的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国一样,成了越南船民“抢滩”的地点。 在数百公里的海上巡逻救人,固然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却又是人道之所需。因此,这几个国家不免感到非常吃不消,且左右为难。尤其是在“阿拉伯之春”出现,中东与北非地区动荡加剧之后,船民倍增,更使它们应接不暇,疲于奔命。本月19日的惨剧发生后,欧洲各国急忙共商对策,但显然的,它们没法拿出什么有效方案,因为,问题的根源是在那些战火连连和失败的国家里。但在这个问题上,说西方国家有几分咎由自取也不为过。 以叙利亚为例,自2011年内战爆发以来,该国的难民便不断地往外涌。据估计,过去四年来,已有数以百万计叙利亚人逃离家乡,还有数以百万计难民滞留在边境。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并没有在入侵阿富汗、伊拉克的战争中吸取失败的教训。它们每打倒一个强人,就为千百万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如伊拉克的萨达姆、利比亚的卡达菲(卡扎非)和埃及的穆巴拉克。时至今日,西方国家还在大力支持叙利亚内部的各个反对武装派系,试图推翻巴沙尔·阿萨德总统。西方的民主并没有为这些国家带来幸福与和平。反之,是更多的战乱,而且还为诸如“伊斯兰国”和博科胜地这样的恶魔制造了崛起的空间。 如今,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已占据了大片叙伊接壤的土地,叙利亚叛乱四起,支离破碎,国将不国矣。即使明天巴沙尔倒下,叙利亚也不可能有和平与稳定,就像今天的伊拉克和阿富汗一样。这些都是教派和部落割据的国家,没有了强人的统治,情况只可能更糟而不是更好。要把民主强加给这些国家,其实犹如捅马蜂窝,阿拉伯之春已经证明,那里没有西方人想象中的春天。埃及不是恢复了军人统治吗?而封建统治的沙特阿拉伯,还不是美国在中东的坚强盟友! 战争、动乱和贫困制造了地中海的船民潮,这是谁都知道的。但又是谁制造了战争,导致了中东和北非各国的动乱和贫困呢?数以百万计的地中海船民大概顾不上思索这样的问题了。他们的本能是逃生求存,他们已无暇自哀。 作者是新加坡前新闻工作者、前国会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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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中国海军出现在地中海与俄罗斯举行联合演习
热度 3 凡卡 2014-11-27 13:12
这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去地中海演习吧?下一轮去哪里呢?英国北海,还是加勒比? http://news.6park.com/newspark/index.php?app=newsact=viewnid=6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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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10 游泳 2012-7-3 22:27
梭伦从雅典出走后,周游环地中海的各个城邦,因此来到了地中海东岸的吕底亚。吕底亚当时的国王克洛伊索斯,已成为小亚细亚的霸主,他征服众多的民族,控制广阔的土地、建成繁华到极致的城市,拥有无数的财富,生下出类拔萃的儿子。 克洛伊索斯听说梭伦来了,很高兴。高兴的原因有二,一是作为伟大的立法者,梭伦有足够的智慧;二是作为周游列国的旅行家,梭伦有足够的见识。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回答自己的提问。 克洛伊索斯尊梭伦为上宾,请梭伦参观自己的国家、住在自己的宫殿、欣赏自己的珍宝。好多天后,他满怀期待地问梭伦:“雅典的客人啊,我敬佩你的智慧和见识,所以也想向你请教,在你见过的所有人当中,谁是最幸福的?” 结果是失望透顶,压根就没轮到他。梭伦报出的第一个人,是个普通的雅典人。原因是他生活在自家城邦欣欣向荣的时代,几个儿子体格强健、内心善良,并且还能够活到看到自己的孙子辈长大成人。在享尽了人间的安乐后,这个人为国而战,击溃敌人的同时壮烈战死,雅典人在阵亡之地为他举行国葬,给予他最高的荣誉。梭伦报出的第二个人,其实是一对兄弟。这两个普通人拥有的财富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凭着强健的体魄在竞技场上获得荣誉。梭伦还特别提到这样一件事,他俩代替自家正在耕地的老牛,大老远地拉着牛车送老娘去赫拉神庙参加庆典。在那里,所有的男人称赞他俩的体力,所有的女人羡慕老娘好福气,老娘一激动就祈求女神赫拉把最高的幸福赐予两个儿子。结果,两儿子酒足饭饱后在神庙里睡着了,再没醒来。人们为他俩树立了塑像,并献给了神。 克洛伊索斯很是想不通地问梭伦:“在你看来,我的幸福是如此无足轻重,竟然比不上普通人吗?” 梭伦回答道“你的问题,其实关涉到人的命运,而爱嫉妒的上苍恰恰喜欢干扰人的命运。人生一世最多能活25200天,可以说没有哪天发生的事和另一天完全相同,所以说人间万事难以预料。我知道你极为富有,统治诸多民族,但你想听的答案,我只有在你幸福地结束了你的一生时,才可以说出口。毫无疑问,家财万贯的人,除非好运使他的财富一直享用到生命的终点,否则不能说他比那些仅能维生的普通人更加幸福。因为最富有的人常常会遭遇不幸,而许多只拥有中等财产的人却经常交好运。前者和后者相比,只在两个方面胜过后者;但后者却在许多方面胜过前者。富有的人更有能力来满足他自己的需要,也更有能力承受不幸的突然打击。中等财产的人抗击灾难和满足自己欲望的能力要差些,然而他们的幸运使那些灾难不会降临;此外,他还会享有这样的一些优点:四肢健全,很少生病,远离不幸,容光焕发,儿女优秀。如果在这一切之外,他又得以善终的话,这便是你真正要寻求的人,这样的人也完全称得上是幸福的人了。然而,这样的人,直到他去世以前,都不能称得上最幸福的人,而只能称他为幸运的人。……拥有最多优点的人,把它们保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天,然后又安乐地死去的人——国王啊,在我看来,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他的名字前加上“幸福”的头衔。无论是什么事,我们都必须认真关注它的最后结果。因为神常常给人一个幸福的幻影,随后就把他推向毁灭的深渊。” 讲完这番话的梭伦,既没有得到赏赐,也没有得到尊敬。克洛伊索斯认为,这个不顾当前幸福,总是等着看最后结果的人,是个十足的傻瓜,因此随便就把他打发走了。 随后,克洛伊索斯厄运连连。他的出类拔萃的儿子在狩猎中被误杀,轻易挑起的不必要的战争,使居鲁士率领的波斯人占尽了他的领土,攻入了他的宫殿,洗劫了他的财富。缚在火刑柱上的克洛伊索斯,哀号着梭伦的名字。好奇的居鲁士问明了原委,变得怜悯起来,他知道自己正要烧死的,是一个曾经和自己一样好运连连的人,于是把他放了。接下来,好运连连的居鲁士也没有幸福地结束生命,按希罗多德的记载,在继续谋求霸业的战争中,他的首级被敌人割下,浸泡在盛满人血的皮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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