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和伟大的文学作品,力量之强大,可能会超出很多人的想象。所以,仓颉发明文字,天雨粟,鬼夜哭。无他,又一大杀器被人类掌握了。 $ f: }1 [. h4 ?/ M* ]/ Z- h* B# F8 F / R0 \2 p1 y* @* X读刘震云的“一地鸡毛”,是20多年前。那个时候的我还是20出头的青年。离毕业已经不算很远了。 ' [- j$ g: G6 @2 o" e, B$ a$ X像很多北方长大的孩子一样,我眼中最理想的工作就是混入体制内,最好是进入那种金饭碗的单位,一辈子舒舒服服。有一个很清秀脱俗的姑娘说的话很有代表性。只要发制服的单位都行。8 t$ X5 H: h. c: g" I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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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一年寒假回家,正好电视里放一地鸡毛这部电视剧,陈道明徐帆主演。当时没注意编剧和导演是谁。( T1 K! F& R) r
只记得看完这部电视剧,就特别想找到原著看。在我们那个北方的小城,我到处转悠,终于找到了这本书。这本书中海收录了刘震云的其他几步反映官场的作品,其中还有一篇比较沉重的温故1942. : e A3 E( H& l2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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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鸡毛这部作品完全改变了我对未来的看法。书中和剧中的主人公在体制内那种一场琐碎和压抑的生存状态,而且细节又感觉极其真实,令我不寒而栗。于是乎,我那个发育较晚的大脑终于开始启蒙,思考起所谓的终极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一生?剧中人的生活是否是我想要的?& _& y5 v5 t$ u& |! h9 a
$ p+ ?8 s) [% m+ x8 l于是,人生第一次,我终于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拷问自己到底要什么,自己到底是什么人。5 G" _% r" x( }# H' j. a' j
这种拷问是异常痛苦的。以至于我的假期完全成为了一种折磨,连我老妈都看不过去了,问我为什么不出去玩呢?# ~7 I" d' K. x/ o* S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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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假期我成为了一个哲人,每天上午来到海边,静坐或者散步;下午到后山,系上吊床,躺在那里直到夕阳西下。 - _7 \- @( w* J: j) c/ X9 w很多时间仅仅是发呆,但是偶尔的心思闪动,就会让我有汗流浃背的感觉。 7 V( b2 K! n+ u7 v% g! H " M3 W b5 T/ ]9 y0 M1 c) a g我终于发现,这么多年,我的状态居然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萎缩,或者是,猥琐。: F- s, w4 ?+ A+ ^# u+ X& X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理想,是否曾经有过现在忘却,或者压根就是一行尸走肉。7 W. Z0 F: V8 D8 T- X
3 e, s6 P1 l" d. b W那一年,当我回到学校,我知道,尽管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是这个人已经与之前的我有了很大的变化。 & O+ ?( Y" }# t5 J8 k- B& N 1 s. A- [/ E d. R c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很明确地说:我从没有猥琐。那只是潜龙腾渊之前的屈服而已。我的本质与猥琐无缘。7 Z9 P4 L5 Z- J$ b! u1 g0 M
. v. R6 X* L( a& v刘震云也罢,冯小刚也罢,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一部文学或者影视作品,可以彻底改变一个青年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