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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闻知金军毁约进攻的消息,既气愤又高兴,他赶紧以公文通知各大军区准备大举反击。这个时候,皇帝的诏书还没到。
岳家军在鄂州整整被羁束了三年,枕戈待旦。岳飞以无战之年,为有战之时,十分注重对部队实施最严格的实战训练。他自己擅长左右开弓,也教战士左右开弓,精习射技。《宋史》记载岳飞师从关西大侠周侗,身手汤阴县第一,《水浒传》里说林冲也是周侗的徒弟,还有的笔记小说记载了鲁达,卢俊义也是周侗的徒弟。
全军将士都身披重铠,(轻则37宋斤,重则58宋斤,1宋斤约合1.2市斤)苦练冲陡坡,跳濠堑等战斗动作,手脚矫捷,堪称“无 一不当十”。
按岳飞的积极反攻计划,分为敌后和正面两个战场。
深入敌后的游击军,京东路一支由李宝(这位外号泼李三,二十年后阿亮那次南下时,给金国水军以摧毁性打击)和孙彦指挥。岳飞又另派两支部队渡河北上,一支由梁兴、赵雲和李进统领,另一支由董荣、牛显和张峪统领。这些敌后的游击军,早于主力反击已经展开了。两河以及京东的义军岳飞经营很久了,之前三年在厉兵卧马的同时,广纳抗金失利而退保江南的义军,上面这几位全是收留的义军首领。一下子全撒出去,充分说明岳太保这次要来大的了。
正面战场,武赳率郝义等将,带领轻兵,击破虢州,与陕州“忠义军兵”首领吴琦、商州知州邵隆 诸军唇齿相依,联成一体。他们切断完颜兀术(宗弼)和完颜撤 离喝(杲)两支金军的直接联系,护卫岳飞主力军的后背。在东部,岳飞亲自统率重兵,向辽阔的京西路平原地区疾进。最早出动的,是惯打头阵的同提举一行事务、前军统制张宪,还有游奕军统制姚政所部。他们奉命紧急驰援刘锜。
出兵前,岳飞自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升正一品少保,岳少保之称呼始于此时。
正面战场形势图
顺昌大战开始时,宋高宗确实惊慌异常。他深怕刘锜一军被歼,故频催岳飞,“多差精锐人马,火急前去救援”,“不得顷刻住滞”。接着宋高宗又发了道很无厘头的命令“重兵持守,轻兵择利”,“候到光、蔡,措置有绪,轻骑前来奏事”。此次作战的性质已经很明显了,针对友军的救援而已。打到光州,和蔡州就是终点不能再前进了。
可能是确实不放心岳飞,六月下旬,宋廷特遣往岳飞军中“计事”的司农少卿李若虚来到鄂州,当时岳飞已率大军北上,李若虚赶到德安府(治安陆,今湖北安陆市),方与岳飞会晤。岳飞见到前任参议官,这本是高兴的事,然而李若虚传达宋高宗的旨意,却是“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岳飞断然不从,据理力争。实际也确实停不下来了,敌后的几路游击军已经开打了!
京东路的李宝和孙彦所部,是绍兴十年同金军交锋的第一支岳家军。五月间,完颜兀术(宗弼)大军刚南侵时,李宝率众来到故乡兴仁府一带。他探听到金军有四名千夫长提领四千余骑,到宛亭县(今山东荷泽市西南)的荆堽扎营,便与孙定、王靖、曹洋等分兵两路,在二十四日乘船夜袭金营。金军因人困马乏而酣睡,毫无戒备,仅在梦寐中被刀斧斫杀者,就有几百人。待到金兵发觉遭受奇袭后,更是一片混乱,人不及甲,马不及鞍,或被岳家军所杀,或从河堤坠落,淹死在黄河。四名千夫长全部丧命,其中有一个叫“鹘旋郎君”,即是宗室完颜鹘旋,他的白旗上写明其军职为“都元帅越国王前军四千户”,是这支金军的酋领。此外,岳家军还缴获战马达一千匹。
六月二日,金朝一名“金牌郎君”,按金朝官制,“金牌以授万户”,估计此人为宗室,姓完颜的万夫长,督率自东京开封府以北发来的大队人马,企图进行报复。李宝和孙彦率部迎头痛击,再次打败金军,追杀二十多宋里。金军大批被杀伤,或被拥掩入黄河中淹死。岳家军还缴获了不少兵器和甲胄。
北伐的计划已经延搁三年, 机不可失,岂容一误再误。李若虚本来就是违心地执行皇命,他激于大义,毅然主动承担了“矫诏之罪”,在关键时刻支持了岳飞。这位李若虚的弟弟就是靖康朝死义第一人的李若水,挑这么个人去传旨,不知道秦相爷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老兵帅客: 金、元两代的千户多是虚指,一千户手下实有能有六、七百人就不错,很多只有三四百人的,万户同样如此,元制万户分三等,七千、五千和三千,分称上中下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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