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知秋——经世济民之学在中国（1）

万里风中虎

经济学成为中国的显学是八十年代的事。在这之前社会科学中持牛耳的是文学。作家那时候在中国还没有象现在的经济学家一样成为臭大街的头衔，他们以伤痕反思的姿态在启蒙和激动民众。更有甚者以笔为旗，以学生为投枪匕首向旧体制发动自杀式地进攻，这直接导致文学的集体狂欢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随着那场大事件和邓公的南巡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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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 `, q7 ^至此，中国不需要文学的理想和梦想，实用主义的经世济民之学粉墨登场。这种隐密的喜乐在翻译萨谬尔森的经济学时发展到极致，他们借洋人之言一展胸中块磊：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智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的时代。

屈指一算,小虎在财经和经济口学习和工作快二十年了。作为学生，作为教师，作为曾经战斗在最前沿的经济工作者，作为一个现在的旁观者，我确实是有些话想说。我原以为这一场热热闹闹的盛宴没有尽头，我原以为以笔为旗的斗士终究要倒在箭雨中，我原以为一片飘落的黄叶至少还有秋的静美。

2 L. Z" A0 {  P3 o) O7 Q其实，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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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G' C  _! L0 F  o! Y1 Q命运女神在我耳边低低细语，“我只要对你稍加点拨，你就会明白其中的全部奥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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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4 a# T& _8 W9 w首先要说的是，经济学在中国从来都只是政治的婢女，是随着政治需要变化而变化的。文革后，经济学教学首先是以政治经济学的形式出现的，主要讨论劳动价值论。即使是现在，这一部分内容还占了大概60%的市场，一大批人还在照本宣科，浪费着青年学子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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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出现的第一个潮流是以吴历董等人所带来的关于承包，市场，产权等等问题的讨论。他们的主要贡献是给无聊的政治经济课本后面又多加了几章关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现代发展。毫无疑问，这些争论在现在看只是一场启蒙运动。但是，小虎第一次听到这些拾人牙慧的“新鲜思想”时，确实是几乎惊掉了下巴。

" Q/ n( I; b/ Z6 c) b2 H# M在这场旷日持久的论战中，不论争论的左右双方都不具有现代经济学的基本训练。以领袖人物吴某为例，文革其间以一小右派的身份在北大图书馆作管理员，受到当时环境凄凉的陈岱孙等人的帮助学习经济史。陈在中国经济学界的地位可以用“九五之尊”来概括。所以，吴在改革开放后一跃成为中国最重要的经济学家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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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为人诟病的是在1983年以五十三岁的高龄跑到耶鲁去镀金，不懂英文就拿本破书坐在耶鲁图书馆里装模作样。回到国内就敢说耶鲁聘他作高级研究员。这种自抬身价的作法，好象在社会科学院颇有传统。后来，一位吴的晚辈，号称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某，只是在哈佛进修过，就一直不作为地让外界错认为哈佛博士毕业，玩了不少文字游戏，赚了不少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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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些人物，象康熙朝的明珠一样是朝廷由于政治需要从矮子里头拔高子，刻意简拔上来的。以吴的水准，恐怕现在连个国内的重点大学经济系的研究生都考不上。而其他享有大名的衮衮诸公，学术功底还不如他，以己昏昏，示人昭昭，以后若干经济政策的重大失误都由这些人的昏暗思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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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政治人物更好糊弄，他们奉为圭皋的教条无非是几百年前二流经济学家的陈词滥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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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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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经济学一向在我国被称为屠龙术。不过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一直对现在中国以茅于轼、厉以宁和吴股份为代表的那票经济学家深恶痛绝，身边就没遇见过说经济学家好话的人。实话实说，不是开罪于老虎兄。

+ c5 g( p  R# h& T3 _7 u; v6 M曾经考上一个不知名大学的不知名叫兽的经济学研究生没去，当然主要是我自己当时的经济问题。

老芒

中国有经济学家吗？我怎么看到台面上的几位都是贩卖国外玩意的二道贩子呢？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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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原本就起源于国外。至于国内的经济学家说什么或做什么，那是他们的水平和利益的问题

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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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搞盐铁论那帮家伙算不算经济学家？

Pen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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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他们应该算是原始经济学家了吧

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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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c  H( K7 F- Z
呵呵，是有点古老，不过还是管用的。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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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观点：在大学内或经济类机构中，从事经济学研究工作的，都叫经济学家。
至于水平高低，良心好坏，利益纠葛，都是里面的再分类。经济学家也是人，人的毛病都有，七宗罪，哪样都逃不了。所说所做也不一定对，也不一定都是为了广大人民的利益。

1 h/ T) Q8 r, n经济学家和政客，律师，医生等等专业人士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 ^7 @/ s) P) Z7 p2 o' A  Z3 V- h# z+ t政客可以把成千上万人的白骨堆在脚下，拿一个位置，千古留名。
教父里说：一个拿公文包的律师比100个拿枪的匪徒还管用。做的事情不黑吗？
: H! @# \4 ~* S) T$ b1 Q2 L医生，医死人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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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觉得大家对经济学家这个群体有点苛求了。自己感觉有些说得不对，就不要跟，如果自己有信心，完全可以反向操作，大赚一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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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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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经济学家这个名号应该和学者联系在一起，嘿嘿，学家学家，得有学才成不是，就跟考古的一样，能当考古学家的寥寥无几，能当考古工作者的一大把，能当考古爱好者的一大推，经济领域是不是也这样呢?或者说台面的那几位称为经济工作者比较合适，称为学家就欠缺不少呢？

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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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6 ?; W1 R6 D* Z$ G9 t4 B我没说经济学不是学问，正是因为觉得它应该是门学问才觉得现在市面上的那几位不像个学者。或许我对学者的要求高了？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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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  D2 I: ~& G9 S' a9 v7 C部分原因是因为，中国的经济学教育水平太落后，市面上的经济学家也只在某一方面还可以，只能说还可以，不能说水平很高。但中国对经济学家的需求太大，他们又已经占了这个位置，或者想自己利益最大化，或者媒体相邀，他们就会对自己不熟悉的经济学领域也大放厥词，很多时候会显得可笑。
比如说郎咸平，只是对财务比较熟悉而已。

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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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J! M; o, a  t# S5 e. n要这么说我觉得还靠谱，或许他们在某一方面还算是学者，但表现出来的就不像个学者，呵呵，经济学家和经济工作者双重身份合体了。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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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太大，这就是我上面回复你所说的，七宗罪，经济学家也一样逃不了。和其他人也没区别。
: G6 N* J8 b* H6 |" w中国经济学的总体水平低，很少人知道他们真正的领域是什么，他们在不熟悉的领域发言，利益到手，风险也不大。何乐而不为？不过是贪婪。
随着总体水平上升，慢慢的大家也都会各守本分，在媒体上说话会小心很多。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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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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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都各守本分吧，不然像我这样的经济小白就只能对他们瞪眼了。

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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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原因：那些市面上的经济学家，在自己的领域中达到的高度和知识，普通人看不出来，也就当它不存在了；在其他领域中的大放厥词，普通人倒看得出来，于是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加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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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要辩证地看问题看人。既不要认为只要学过经济的人就什么经济学的门类都懂，都是专家；也不要认为那些市面上的经济学家就一点水平也没有。

: F9 t! w/ E3 s, P说实话，如果他们都是白痴加骗子，他们也做不到那个位置，竞争无处不在，他们是以前的胜利者，以后可不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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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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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和去年的曹操墓很像。

Radioh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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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要认为只要学过经济的人就什么经济学的门类都懂，都是专家；也不要认为那些市面上的经济学家就一点水平也没有。

5 {0 q1 l; P" d1 x7 t7 Z" A我是经济小白痴，但觉得鼎革这段话很客观。
5 L( ~# z% _! B7 u* s; v以前觉得郎咸平那么牛的人，说什么都信。08年底，他还说不能买股票买股票就是买碎纸。这与我直觉不对，我觉得是买股票的大好时机。当时我就觉得，原来美国的博士也不是所有判断都是对的。
当然，我还是认为郎是货真价实的博士。不是俺经济小白痴能随意评论指点的。

李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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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教育水平还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研究过于为“私利”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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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这一个行业，我看目前多数行业多是如此。这个估计要等各种“家”们都不需要为一个基本生活水平烦恼的时候，才能有人真正静下心来搞学问。

darking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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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原为西学一枝，应该先修希腊哲学，神学，炼金学等西学之根本，再做经济学不迟

万里风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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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R& D4 t0 W& p. l+ S) P) }6 i物理学原为西学一枝，应该先修希腊哲学，神学，炼金学等西学之根本，再做物理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