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是现代高等教育的发源地之一,牛津和剑桥,不管是论创建历史还是说学术水平,都堪称英国诸多大学中的绝代双骄,英国人特地创建了一个单词“oxbridge”,即“牛剑”。 去年夏天的时候,俺去苏格兰旅行,途径圣·安德鲁斯(St. Andrews),随便在威廉和凯特的母校,即圣·安德鲁斯大学里面溜达了一下。学校位于海边,地方不大,建筑群错落有致,布局紧凑而不张扬。这所学校于1410~1413年创建,是苏格兰的历史最悠久的一所大学,在英伦三岛乃至整个英语世界,该校的历史仅次于牛剑,排名第三。 圣·安德鲁斯的江湖地位无人争议。但是,在英格兰,谁是大学之林中的老三呢?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就是一个争议话题,至今众说纷纭。 比如北安普敦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ampton)就宣称自己是“三哥”,因为早在中世纪的1261年,江湖上就有了该校的名号。1260年,剑桥发生了一场骚乱,一些学者逃离了这块是非之地,来到了北安普敦,在当时的英格兰国王亨利三世(Henry III)的恩准之下,创立了北安普敦大学。如果按照这段历史来说,该校的确有资格称自己是“三哥”。但是,在第二次男爵战争(Second Barons' War)中,北安普敦加入了与国王做对的反叛者阵营。北安普敦之役结束后,作为对反叛者的惩戒,亨利三世于1265年关闭了北安普敦大学,该校只存在了短短的四年时间,从此就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2005年,“北安普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Northampton)”升级为全科大学,方才恢复了“北安普敦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ampton)”的名称。不过,现在的这所学校与七百多年前的那所同名大学之间,实在是没有半点瓜葛,如果是僭越“三哥”的名号,怕是没有人会服气。 15、16世纪,苏格兰的土地上先后成立了圣·安德鲁大学、格拉斯哥大学(University of Glasgow)、阿伯丁大学(University of Aberdeen)和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 of Edinburgh)。而英格兰人呢,除了牛剑,再没有创立任何大学。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826年,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of London,简称UCL)在伦敦城里创立。紧跟其后的是于1829年创立的伦敦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 London,简称KCL)。如果按照创建年代而言,前者应该排第三。但是,后者却不甘心。因为UCL虽然早成立3年,但当时并没有得到“皇家特许状(Royal charter)”,也就是说并非得到官方认可,属于“野鸡大学”。KCL虽然晚成立了三年,但它的创建人是英国国王乔治四世(George IV)和在滑铁卢战役中击败拿破仑的威灵顿公爵(Duke of Wellington),根正苗红,成立当年就获得了官方授权。 UCL成立之初,是作为一个“股份有限公司(Joint-Stock Company)”注册的,而且它最初的名字是“伦敦大学(University of London)”。它的创建人是诗人汤玛斯·坎贝尔(Thomas Campbell)、律师亨利·布鲁厄姆(Henry Brougham)以及哲学家及法学家杰里米·边沁(Jeremy Bentham)。他们试图效仿崇尚宗教自由的德国波恩大学,主张大学校门应该向社会各阶层敞开,力图创办一座不论学生性别、宗教背景的世俗高校。而且,其理事会委员没有一位是宗教领袖,教育家汤玛斯·阿诺德(Thomas Arnold)因而称其为“高尔街的无神学府”。学校最初采用了苏格兰大学(尤其是爱丁堡)的模式办学,开创多元学科、重整讲堂机制、取消宗教考核、管治民主化等均为其最刻意模仿的制度。UCL这种特立独行的办学方式,在当时的英国学界、政界和教廷都不受待见,虽然多次申请官方认证,却屡屡被驳回。直至1835年,通过众议院的投票表决,UCL于次年获得了威廉四世授予的“皇家特许状”,“正式”成为一所大学。 不过,UCL获得这份官方文件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它必须要同KCL合并,两校合用“伦敦大学”的名称。现而今,KCL和UCL依旧是伦敦大学下属的次一级单位,但两校均拥有高度自治权。 有人说“世间大多数的争论都来自定义的不同”,此言不虚也。
2012-2-15 Grange-over-Sands,沙滩上的农庄,位于英格兰西北部湖区公园的南端,气候温暖适宜,是英国老人,渡假和居住的理想去处。1995年10月初,曾经在这个海湾小镇待过几天,见证过在一英里长的小镇海滨走廊(the mile-long waterfront promenade)上,晚间散布时看大西洋潮涨潮落的动人景象。 The entry in the Reader’s Digest Illustrated Guide to Britain’s Coast says “There are children’s amusements and bowling and putting greens near the mile-long waterfront promenade”。 可是最近看到一个博客,说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再在海滨走廊上散布,已经看不见潮水和沙滩了: “Now separated from the sea by reclaimed marshland, Flookburgh was once so close to the shore that high tides would bring waves washing along the main street.” This appears to be what has happened at Grange-Over-Sands as although the promenade still exists, it is now alongside grazing land, with the sea out in the distance. Apparently in the late 90s there was a growth of spartina grass which by the early 2000s had turned the beach into a saltmarsh, now used as grazing land for sheep. You can still see the sea in the distance, but the sand is now grassed over and the children’s amusements have all gone. It’s actually quite interesting to take a walk along the promenade and see the sea wall. However rather than being a fun seaside resort it’s more of a curiosity than a beach. 英国是一个变化十分缓慢的国家,连我当年居住过的有100多年历史的只有七个客房的老旅馆,至今还都原汁原味,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这些自然界的事情的发生,也不过才十几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