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希腊的移民案诉讼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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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请为我检取有关这些方面的法律并宣读，这样你们就可以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子、做了她所做过的那些事的女子不仅必须远离这些祭祀仪式，就是远离观看或祭献或参与先辈为城邦制订的祭祀仪式，还必须远离所有其它一切的雅典祭祀仪式。如果有奸夫从一个女子身上被抓住，那么这个女子便不可以进入任何公众祭祀仪式，而法律甚至允许外邦女子和女奴进入这些祭祀仪式，允许她们作为观众或祷告人而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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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3 w( L/ u* _5 B[86] 而法律仅仅禁止这些女子不得进入公共祭祀仪式，就是有奸夫从她们身上被抓到的女子，如果这样一个女子还是进入了，触犯了法律，那么法律允许任何有意愿者对她随意施为而不承受后果，只是不能杀死她，法律授权任何遇到她的人进行这种惩罚；法律之所以规定这些狂妄肆为的女子不能为所受的惩罚——除非被杀死——寻求任何法律赔偿，就是为了祭祀仪式不会受到玷污或亵渎，为了激励女子们心存敬畏，立身端正，不逾规矩，本分持家，为了教导她们，如果她们做出这等恶行，便会从夫家被驱逐出去，也同时会从城邦的祭祀仪式中被驱逐出去。

[87] 至于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听到法律之后将会清楚地知道。请为我检取法律。

《关于通奸的法律

$ q; u, |3 k% T( z! H在一个人抓住奸夫之后，这个捉奸的人不得再与妻子共组家庭；若他还继续与她共组家庭，则应丧失公民的权利*。如果有奸夫从一个女子身上被抓住，则这个女子不得进入公共祭祀仪式；若她还是进入，则她应遭受任何可能遭受的处置而没有任何后果，除去被杀死之外。》

2 e( S; B1 ?: O+ L, ]: [/ L, v, ^* 由此可推断，在Eratosthenes谋杀案中，Euphiletos肯定和妻子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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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B- l) ~5 B& Y$ w1 L[88] 下来我希望向你们，雅典人啊，展示一份来自雅典人民的证据，是关于他们如何认真地对待这些祭祀仪式，如何以极其谨慎的态度对待这些。虽说雅典人民在城邦的一切事务中有着至上的权力，而且可以如他们所愿地随意施为，但在他们看来，使一个人成为雅典人这一礼物是如此的美好圣洁，因此他们为他们自己立下法律，当他们希望使一个人成为公民之时必须遵照这些法律而行，而这些法律现在却受到了践踏，就是被这个Stephanos和被那些以这种方式婚配的人所践踏。

[89] 虽说如此，听过这些法律之后你们还是将得到升华，并且将会认识到这些最为美好最为圣洁的礼物，是给予那些造福城邦之人的礼物，是如何遭到践踏的。首先，有一条法律规定公民大会不得使任何人成为雅典人，除非他通过为城邦展现的出色的男子气概而有资格成为一名公民。其次，在公民大会确信了这一点并给出了这一礼物之后，法律规定这一收容并无效力，除非在下一次正规公民大会上有超过六千名的雅典人*用选票在秘密投票中认可它。

; E0 r/ `) _- c% F9 _' j) O* 这个人数要求是指参加投票的总人数必须超过六千，不是说必须有超过六千张赞成票。

) |: s# k& v, R: Y$ N[90] 法律还规定主席团成员*必须布置票瓶并向走上前来的公民们发放选票，是在外邦人走进来和栅栏被移开之前+，这样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完全自主，可以为自己好好考察那个他将要使之成为公民的人，想一想那个将要被接纳的人是否配得上这一礼物。在这一切之后，法律还授权任何有意愿的雅典人针对此人提起违宪诉讼#，允许他走入法庭证明此人不配得到这一礼物，而是违反法律而成为雅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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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第7节注释。
8 y0 C/ @8 ?6 V+ 公民大会允许外邦人参观，用栅栏隔开观众与选民。
# 参见第5节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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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曾经，在人民向某人给出了这一礼物之后——是由于被那些作出请求的人的言辞所欺骗——，违宪诉讼就发生了，被送入了法庭，接下来发生的就是那个取得了礼物的人被认定不配得到这一礼物，法庭就将其夺走。要详细描述这很多而古老的案例是很大的工程；但你们全部都记得，Thessaly人Peitholas和Olynthus*人Apollonides都曾被人民授予公民身分，然后法庭又夺走了这一身分+。

* 遗址在今希腊Central Macedonia地区，参见第3节注释。
+ Lysias也是这样先得到然后又失去了公民身分。

[92] 这些都发生在不久之前，你们不至于会记不得。虽然关于公民身分的法律已经制订得如此完美而强大，只有遵照这些法律一个人才能成为雅典人，却还有一条至高至上的法律在这些之外被制订下来；人民就是以这样谨慎的方式对待他们自己，对待诸神，以求祭品可以合乎圣事标准地代表城邦而被献出。关于那些雅典人使其成为公民的人们，法律明文禁止他们不得担任九位市政官，也不得分担任何祭司职位；至于从他们所出的后代，人民允许他们分享所有的一切，但是添加了一个条件：“如果他们是出自遵照法律而娶为妻子的雅典公民女子”。

- W/ o3 v* A6 S- c! U  X1 U$ @0 b[93] 至于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将以重大而清晰的证据向你们展示。我想先从头向你们讲述这条法律，它是怎样被制订的，又是为了哪些人而立的，那些人都是优秀的人，都已经是人民的坚定的盟友。从这一切你们就将会知道，这一人民的礼物，是为造福城邦的人所特别准备的礼物，却遭到了践踏，有人又是阻止你们作主给出何等美好的赠品，说的就是这个Stephanos还有那些以和他同样的方式婚配并生儿育女的人们。

[94] 话说Plataea*人，雅典人啊，他们是希腊人中唯一前来马拉松援助你们的，那时+大流士国王#的将领Datis已使Euboea岛屈服于他，从Eretria城**返回，带领大军登陆进入我邦领土并进行掳掠。直到今天，对他们出色的男子气概的纪念还展示在绘色长廊++的壁画之上；上面每一个人都被描绘为快速行进，直接前来援助，就是那些戴着Boeotia头盔##的人。

) ^/ i( s: ^3 h. i# T* 遗址在今希腊Boeotia地区。
- E3 d# }+ T' z, E+ 公元前490年。
! @8 J& K3 c3 U# 波斯国王，前522-486年在位。
** 今希腊Eretria市。
++ ἡ ποικίλη στοά，雅典卫城北侧的一个长廊，有壁画展示历史重大事件，今已不存。后哲学家芝诺在此讲学并创立斯多噶学派（名称来源于στοά一词）。
) F+ K) c& _$ R1 q* P+ L/ a## 一种开放式的圆顶有宽盔沿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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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然后薛西斯*又进入希腊+，Thebes人站到了米底人一边#，而他们**并不愿意解除与你们的同盟关系，而是成为所有Boeotia地区居民中唯一以半数与斯巴达人和李奥尼达++一同列阵于温泉关##，并一同战没于野蛮人之手，且以剩下的人登上你们的三层桨战舰——因为他们自己的家园里没有船只——并与你们一同在Artemisium***及萨拉米斯+++进行海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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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国王，公元前486-465年在位。
5 W; L4 ^) q: t( _! B0 H+ 前480年。
# 就是投靠波斯的意思。
2 D1 O0 s7 B+ N+ b1 p( B% G4 i7 h; j** Plataea人。
$ k- H* N4 i7 I5 N6 v6 _9 [% i++ 斯巴达国王，斯巴达三百壮士之首，战没于温泉关。
: i8 R% ^: \9 S& }! @## 前480年，希腊方战败。
5 P# A# A1 b% U* k) j*** 前480年，双方未分胜负。
+++ 前480年，希腊方战胜。

[96] 然后在发生于Plataea地方的面对国王*的将领Mardonis的最后一战之中+，他们与你们以及其他共同为希腊自由而战的人们一起战斗，为全希腊获得了自由作为共同的奖品。然后斯巴达国王Pausanias#狂妄侮辱你们，竟不满足于只有斯巴达人被希腊人认为有资格成为领导，事实上是我邦领导了争取希腊自由的斗争，并且主动不与斯巴达人争夺这一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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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西斯。
+ 公元前479年，希腊方战胜。
4 P! J, l# R7 ^8 M# 严格地说他只是摄政，并非国王。

, l' Y; Q2 S" I2 p5 }0 E2 u) u[97] 这为的是不让我们的盟邦心怀不满。斯巴达国王Pausanias却因此而自大，在位于Delphi的三足鼎*上——就是在Plataea的陆战共同作战、在萨拉米斯的海战中共同作战的希腊人经一致同意向阿波罗神敬献的，依靠从野蛮人处获得的战利品制成的，纪念勇敢行为的物品——写下了这样的话：“作为希腊人的领袖，已经消灭了米底人+的军队，Pausanias向Phoebus神#敬献此纪念品。”这就好像是说这一功劳和这一敬献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不是属于全体盟邦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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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K7 _+ f% N7 u2 }; ?; ~* 此鼎主体（鼎身与鼎足）为金质，下有青铜质螺旋纹（代表盘旋的三个蛇身）直柱，长约8米，柱上刻有铭文，柱头有伸出的三个支架，托住三个鼎足，支架也为青铜质，形似蛇前段，顶端有蛇头。鼎本身毁于第三次神圣战争（公元前356-346年），鼎柱与支架于公元324年被君士坦丁一世运至君士坦丁堡，立于大赛马场。十六世纪时鼎柱与支架尚保存完好，十七世纪时，支架脱落（其中一个蛇头的部份残余今存伊斯坦布尔市考古博物馆）。鼎柱今仍立于伊斯坦布尔市古赛马场，其上铭文（即下节所提到的城邦名单）仍可辩识。
+ 即波斯人。
& Y( f) K" g* F# R! J% T7 Q: Y# 阿波罗神的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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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6 `1 i- ~  k! }' X, I2 e( y2 T[98] 于是希腊人感到愤怒，Plataea人便代表盟邦在周边城邦议事会*上针对斯巴达人提起诉讼，索要一千talent，并迫使他们擦去这一对句+，而刻上共同作战而取得这一功劳的城邦的名字。正是由于这一最主要的原因，导致了来自斯巴达人及其王室家族的针对他们的敌意。#在当时，斯巴达人无法对他们如愿施为，但是大约五十年之后**，Zeuxidamos之子、斯巴达国王Archidamos在和平状态下动手夺取他们的城市。

* ἀμφικτυονία，“邻邦会议”，特指希腊各城邦共同管理Delphi神庙事务的议事会，该会有处罚成员城邦的权利。后Thebes控制该会议，处罚Phocis各城邦，直接导致第三次神圣战争。经此战之后，腓力二世得到原属Phocis各城邦的两票，逐步将该会议转化为马其顿用以影响希腊政治的工具。参见第3节注释。
/ e( Z; ]9 J/ H, S+ ἐλεγεῖον，“六-五|六-五”音步的两句诗。
# 按修昔底德的说法，是斯巴达政府怀疑Pausanias心存不轨（斯巴达国王虽然是终身世袭，但权力并不大，而且Pausanias还不是正式国王，斯巴达政府怀疑Pausanias想要追求个人统治），并将这一对句视为证据，因而主动擦去重刻的。
** 约公元前431年。

[99] 他是以Thebes为基地做这件事的，是通过了正担任Boeotia地区长官*的Eurymachos的帮助，还有Naukleides以及与他一起的其他一些人在夜间打开了城门+，他们都是被钱财买通了的。Plataea人发现Thebes人在夜间进来了，他们的城市也在和平状态下被突然占领了，便上前救援，列阵迎战。然后天亮了，他们看到进来的Thebes人数目不多，只有其中最前面的一些进来了（因为夜里下的一场大雨使得他们不能全部进来，原因是Asopos河水暴涨，不易涉渡，而且还是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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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9 ?1 q0 i* Βοιωτάρχης，由Thebes领导并控制的Boeotia同盟的最高行政官员，共三人。
+ Plataea的城门。

- f1 f9 v, {" [/ u3 {3 m[100] Plataea人看到Thebes人进到了城里，而且也知道了他们并不全在现场之后，便发动进攻，投入战斗，占了上风，取得了胜利，在剩下的人前来援助之前彻底地消灭了他们。然后他们迅速地派遣使节前来你们这儿，讲述了发生的事，展示了他们在战斗中如何取得了胜利，并为下面的情况请求你们援助，就是Thebes人掳掠属于他们的领土的情况。雅典人听到了发生的事情之后，迅速向Plataea人提供了援助；而Thebes人看到雅典人已经向Plataea人提供了援助，便撤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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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Thebes人在这一尝试中失败了，Plataea人则将他们在战斗中生擒的那些Thebes人杀死了，斯巴达人因此而愤怒，连借口也不提就出兵攻打Plataea，并命令所有伯罗奔尼撒人——除去Argos*人之外——从各自城邦的军队中派出三分之二，还传召其它所有的Boeotia人+以及Locris人以及Phocis人以及Malis人以及Ainis人#派出全部兵力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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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0 P0 }2 h& `* 今希腊Argos市。此城邦是当时伯罗奔尼撒半岛诸城邦中唯一不接受斯巴达领导的一个，所以斯巴达不能命令它出兵。
4 D. N' I& ^1 m9 h9 s7 _+ 就是除了Plataea外的所有Boeotia各城邦（包括Thebes）居民。
+ N* u  p$ L- C# 以上各地都在中希腊地区，当时都接受斯巴达领导。

7 B, \# i4 O2 R( k1 g8 N! i, @2 k[102] 然后他们*以大量兵力绕他们+的城墙扎寨，并传话说如果他们#将城市交给他们**，那么就可以保有领土，享有现有财产，但是需要退出与雅典人的同盟。但Plataea人不愿意接受，而是回答说他们不会在没有雅典人参与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于是他们++便围绕城市建造双层的墙而包围了他们##，长达两年，并进行了很多次多种多样的攻击。

) }  T  k. ?. w1 _' w7 r  K  h* 斯巴达方。
+ Plataea人。
# Plataea人。
  a+ ]: w) h5 U7 u** 斯巴达方。
++ 斯巴达方。
2 x, i; r- O1 u## Plataea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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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b& N% D4 f% |8 @[103] 然后在Plataea人已经很疲惫，处于缺乏一切的状态，并丧失了被拯救的希望之后，他们自己抽签，一部份人留下来继续被围困，另一部份则等到了一个大风大雨的夜晚，从城里出去，翻越了包围在外面的围墙，逃过了敌人军队的注意，割开了卫兵的喉咙，安全地通过了，来到了这儿*，那时他们都处在极度糟糕的状况之中，也没有人想到他们会来；而留下的那些人，在城市被以强力攻占之后，所有已长成的男子都被割开了喉咙，而儿童与妇女则被归入彻底的奴役之中，就是全部那些人，除去那些看见斯巴达人逼近的时候偷偷逃来雅典的人。+

* 雅典。
) v5 ]- T) y0 }- Y& [+ 此事发生于公元前429年夏。据修昔底德记载，Plataea人得到了斯巴达人进行公平审判的保证而后投降，但斯巴达人只问了每个男子一句话，就是他有没有在战争中帮助过斯巴达一方，回答“没有”者一律被处死。

[104] 对于这些如此清晰地表现出了对人民的友善态度的人，这些抛弃了一切财产以及儿女以及妻子的人，再次请看你们是如何允许他们分享公民权的。从你们通过的决议之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条法律，你们也将会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请为我检取这一决议并宣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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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Plataea人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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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Hippokrates提议，Plataea人从本日起即成为雅典人，与其他雅典人拥有相同的全部权利，可以参与雅典人有权参与的一切，包括祭祀仪式与神圣仪式，只除去某些祭司职位或其它神职需出自某一特定宗族的情况，也除去九位市政官的职位，但他们的后代可以担任这个职位*。应将Plataea人分配到各个城镇与各个氏族之中。在他们这样被分配了之后，不可以再有任何Plataea人成为雅典人，除去他从雅典人民手中获得这一点的情况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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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H. w9 X4 g4 C  K* 市政官的职位。
" [% @! ?* @' t6 |: b# R+ 就是说，这次大规模授予公民权之后，如还有未在此次获得公民权的Plataea人申请成为公民，必须按常规方式由公民大会批准。

[105] 请看，雅典人啊，这位公共发言人是如何完美而公正地代表雅典人民而立下了这条法律，他要求这些Plataea人在得到了这一赠礼之后首先每一个人都在法庭接受一次审查，是审查他是否是Plataea人，是否是城邦友人中的一员，为的是要防止很多人使用这一借口而分享公民权；然后他要求将通过了审查的人的名单刻在石碑上公开展示，将这一石碑安置于卫城中临近女神庙*的地方，为的是将这一赠礼为后人妥善保存，每一个他们的后代都可以证明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4 C& k8 }; x6 Z1 H* 即帕台农神庙。
+ 就是证明他是这次被大规模授予公民权的一个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