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 B2 }( y; K1 u2 T读董桥,获益也如散文一般比较散,此一时彼一刻,兴起捕捉念头时,往往也不过握得碎花。我之前常常提他,但常常也没有完整提他,因为是看不全的。我记得曾经说他译Colette,他做的蓝本是英文而非法文,他便直言“从英文译本做中文翻译,距离法文原著的神髓一定很远很远。”,自己经前辈提携,又只是卖故事,于是才做下来。我同样也见过明明二传,还大喇喇以为英文的本子就是高于法文本的说法,同样是译界尊长,调子是很不同的。这回,重看董桥写丘吉尔一文,发现他真地罕出恶言,哪怕不认同某人观点,比如某作家以为当年一干老臣子其实并非绥靖,也不乏斗志,他不会抡杆子,轻轻悄悄一句,可惜这位生得晚,没有亲见丘首相铮铮而落寞的背影,立场便分明了,而当日势如水火之局面,也宛在纸上。2 a! N+ y6 I# p. J
( ~( u. H9 M) X, e2 H' Y. [不刻薄,言语有度,就事谈事,我以为是董先生很大的一个优点。看样子他挺喜欢好刻薄的毛姆的,但我觉得他气质似乎更像他多次提及,从“半生不熟啃得兴味无穷”到一生相随的温宽渊雅的查尔斯.兰姆。他说抬举兰姆为十九世纪“最伟大的文评家”优点过誉了,他文章好在“独厚的爱心,独秀的锦心,独步的文心,论诗论文只是零零星星散见于他的信札之中",这像是说他自己,不见得要多深刻,却是感情恬淡,文采崭然,笔底乾坤清。& H: {9 m5 T" h8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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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董桥,我想看一看兰姆的伊利亚,这实在很自然吧。 * k8 q! |- H5 C9 m#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