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夜深沉，已是子时，四顾无人，崔大哥轮着喉咙在苹果机里唱着，四周的工作站嗡嗡地和着。我伸了个懒腰，该上路了。

    子夜的气温通常很低，迎面有小风，扑面不寒，还有冷月孤星遥系天边。路灯将昏黄的光投在四寂无人的街道上，几间屋子里还有灯光和一个人影。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

    崔大哥的喉咙还在我耳边轰鸣，我深深地吸了口混合着花香和松针味的空气，禁不住随声相和，快步穿过校园的街道和树丛。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

     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

    一种很自由的感觉。

    一位巡警百无聊赖而孤独地呆在路边的警车里，午夜高歌猛进的我大概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开着车伴了一程，在第一个岔路口远遁而去。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

    前面的三株高大的柏树间似乎有一张白乎乎的圆脸，嵌着一对发光的大眼睛。待我走上前去，一只肥胖的浣熊球似的滚入黑暗。

    走下坡，过了马路，是一大片的草坪，喷水器摇着头广布甘露。每个周六的下午，都会有一位身着苏格兰短裙的汉子，吹着风笛，独自从这走过。

    草地对面的公寓住着一群小伙子，每个周末的深夜都要自顾自地弹唱、舞蹈。

    又是一条马路，没有行人，偶尔有车急驶而过，带着啸声。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

    人行道从一株塔状的衫树下通过，树的主人，别出心裁地在树枝和针叶间剪出一条通道，里面摆着一张木桌，桌面上经常有一篮主人采摘的苹果，随人任意享用。

    街对面，“姐妹楼”的风铃在窗外摇曳，“叮叮咚咚”地奏着夜风谱就的曲子，大概会送到那遥远的地方。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

    到家了。

    ......

    每一个工作日的清晨，我混迹于沙丁鱼罐头似的大巴车厢里。路上总是要堵车，总好象有拆不完的房子，挖不完的路，车窗外扬起一阵阵黑烟和灰尘。忽然瞅见师弟，西装革履，斜挎着电脑包，正闷着头很努力地向前蹬着车。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

     我就要走在老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