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京虎子

美国FDA下狠手禁止非处方低剂量麻黄，引起美国针灸界一片恐慌，直到FDA最终决定出来了，宣布不包括针灸使用，这帮人才松了一口气。

扎针和麻黄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针灸的问题之一，针与灸不分，灸法也和针麻一样依赖局部用药，用骗术达到效果。美国有半数的人认为针刺有效，上千万人尝试过，国际上也进行过一些临床试验，但都不包括灸法。针刺已到了似乎有科学性的地步了，灸法则谈不上科学。中医的其他内容想走出国门，就必须像针刺这样单一化。

另外一个问题在理论上，不是所有有效的东西都能够从理论上解释清楚的，主要原因是这些东西来自临床实践和流行病追踪，在理论上一时半会跟不上。解释不通并不是说一定不是好东西，针灸以经络为理论依据，本来已经不能自圆其说了，近年来因为国内气功热，针灸也把气功当作理论基础，这样一来反而坏事，国际上反对针灸的主要在这上面做文章。本来靠着几十年中西医结合，让针刺尽可能地往西医上靠，包括电针，现在粘上了气功，等于重披巫术的外衣，是在自毁长城。

针刺和其他中医疗法相比，已经相当科学了，但从现代科学的角度，还是偏艺术而远科学。支持中医的会不高兴，艺术怎么了？问题是您要是艺术家就去给人刺青，不应该给人治病吧？

针刺是一种疗法，用钢针，扎在人体的不同的部位，看起来规范化很容易，什么病扎哪些部位、扎几针、多深、多久、多长时间扎一次等等，可是实际应用上不要说中国的针灸师了，美国的针灸师也一样，各庄的地道都有各庄的高招，几乎每人一个样，除此之外，除了中国的针灸，还有日本的韩国的泰国的印度的，各家在针刺的方法上都有区别。

针刺研究和临床试验还有一个困难，就是无法进行双盲法。针刺必须扎进肉里，因此无法假装针刺，唯一能干的就是用个钝针在穴位那里敲，可这样患者和医生还是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无法排除主观因素。

退而求其次，科学家们采取两种替代的办法，一是对照组的针不扎在穴位上，这样就可以检验针刺的效果，尤其是经络理论；二是对照组的针扎进穴位，但不通电，这样也能算双盲法了。

根据临床应用的数据，针刺对于慢性疼痛和膝盖疼痛或者肿大颇有效果，因此国际上的临床试验也就集中在这一方面。

西班牙科学家在2004年找了100名膝盖有毛病的病人，分成两组，结果表明实验组比对照组效果好。美国马里兰大学于2007年进行了有570名人参加的试验，也得出了相同的结果。但是仔细分析一下这两个研究的数据，发现在数据分析上存在着问题，如果事先不知道是对照组还是实验组的话，会得出不同的结果。其他类似的试验得出了针刺没有效果的结论。

德国进行了一项有3000多人参加的针刺缓解头痛的试验，目的是看针刺是否好于止痛药，如果得出这样的结果的话，用针刺要比止痛药副作用小多了。经过八周的试验，发现针刺的效果好于止痛药。很兴奋吧，等等，针刺对照组的效果也好于止痛药。

不相信德国的，就看看美国杜克大学于2008年发表的一项有4000人参加的类似试验，也是针对慢性头痛的，结果发现62%的接受针刺的病人报告头痛缓解，服用阿斯匹林的病人有45%报告头痛缓解，相差17%，有显著差异，可惜针刺对照组也有超过60%的病人报告头痛缓解。

总结一下，也就是说只要在病人身上施行针刺了，甭管扎哪里甭管怎么扎，都有效果。这个情况怎么解释？
这就是著名的安慰剂效果。

京虎子

京虎子 发表于 2013-2-18 11:47
美国FDA下狠手禁止非处方低剂量麻黄，引起美国针灸界一片恐慌，直到FDA最终决定出来了，宣布不包括针灸使用 ...

他的结论是针刺这个形式有效，依旧无法排除sham和placebo needles的安慰剂效果

京虎子

冰蚁 发表于 2013-2-18 13:42
但也不只是单纯的安慰剂效果，不是么？

是呀，是不能确定

京虎子

安慰剂效果是当病人参与治疗、服用药物时所产生的心理上的影响，通常会导致症状减轻，尤其是在减轻疼痛和其他症状上，这种心理反应会导致身体出现化学反应，因而在短期内产生效果，这种效果和治疗方法与药物是相互无关的，也就是说不是疗法或药物造成的，而是接受治疗和服药这种形式而造成的，甚至有些病人去医生那里一趟，不做任何治疗也能改善其症状。

安慰剂效果是意念与身体关联的有力证明，这种东西自古就被人类发现，传统医学中大多数东西就是在借助安慰剂效果，因为安慰剂效果可能会高到三分之一，所谓信则灵，之所以传统医学时灵时不灵，其解释正是安慰剂效果。一旦出现了瘟疫，谁也没招，就是因为对于传染病不存在安慰剂效果。现在的替代疗法中安慰剂效果的成分很大，包括针灸。

一听到说传统医学是安慰剂效果，有不少人急眼了。其实现代医学对安慰剂效果的态度是很正面的，很多情况下医生给病人开药就是在施行安慰剂效果，药并不管用，但其效果往往不错。当然这样一来也导致药物滥用，中国的抗生素滥用、点滴等其实走的就是安慰剂效果之途，但是医生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假戏真做了，后果相当严重。

有人说了，能治好就成，管什么安慰剂不安慰剂的？问题是安慰剂效果也有相反的时候，导致有些人症状更严重。从医学的角度，非常必要搞清楚一个疗法或者药物是否真有效，如果有效，就可以进行标准化了，如果只是安慰剂效果，就用不着这么费劲了。具体到针灸上，如果真的是安慰剂效果，干嘛扎那么多地方那么多针？完全可以按针麻的最高境界，在耳朵上扎一针就成了。

上一节讲到针刺对于慢性疼痛的临床研究，这是针刺研究的重点，也就是针刺镇痛研究。这方面的临床研究有好几百个，效果最好的是中国和俄国做的，这两个国家在科研上有非常不严谨的历史，结果都不可信。

2007年英国的一项研究表明针刺镇痛无效，2009年另外一项严格试验则表明有效，但依然无法排除安慰剂效果。最近的一些报道也一样，关键是无法排除用针造成的安慰剂效果。

德国是将针灸作为医疗保险的内容之一，因此针刺用得比其他西方国家广泛，前两年德国的医疗保险公司认真总结了针刺对慢性疼痛的镇痛效果，结果和上一节杜克大学的结果一样，针刺和针刺对照组的效果都不错，好于止痛药。由于针刺的副作用要比止痛药少多了，德国医疗保险公司决定继续支付针刺费用。

总结一下这些临床试验，看来针刺在头颈部和背部慢性疼痛的镇痛上还是有不错的效果的，不管是不是安慰剂效果。从另一个角度上看，针刺要比药片更能激发出安慰剂效果，也是个不错的治疗方法。

但是，用针刺镇痛一定要意识到局限性，只应用在慢性疼痛上，首先要排除其他因素，比如心脏病也有背疼的可能，这种情况只扎针就误事了。只有那些确实没有其他问题的慢性疼痛，才考虑针刺。换句话说，要和现代医学结合起来，将针刺作为最后的手段。

此外，安慰剂效果不是真正的治疗，而是暂时性地改善症状，时间一长还是那样。就拿颈背痛来说，原因是和生活习惯有关，不改善生活习惯，是不可能真正好转的，国外的医生通常会建议病人改善生活习惯。

镇痛的心理成分很大，比如给病人吃止痛药，药片体积大的镇痛效果要好于药片体积小，此外还有记忆的影响，止痛药用在老年痴呆病人身上要加量，因为他们对以前吃药镇痛的事彻底想不起来了。针灸师们在这一点上千万要注意，扎针前了解一下病人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免得砸了牌子。

京虎子

njyd 发表于 2013-2-19 08:50
我们队一起插队的一位知青，就叫S吧。在队上原来我和她一起当赤脚医生，试扎针几乎到处都扎过，包括眼睛 ...

这个故事非常经典

京虎子

颈背慢性疼痛之外，膝盖骨性关节炎是针灸疗效的另外一个热点。正因为有针灸在，许多患上这种慢性疾病的老年人没有被中药害了，因为中医认为这种病是痹证，“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但活血化瘀、通筋活络的中药常采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损害肝肾功能，耽误治疗事小，常有人因此急性肾衰竭，所以被重新挖掘出来的针灸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很多相信中医的病人，让他们没有受害。

骨性关节炎是关节软骨退化病变，对于这种慢性病和糖尿病、肿瘤一样，要预防为主，一方面控制体重，另一方面保护关节，真到了得病的程度，就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针刺对于骨性关节炎主要见效于膝盖骨性关节炎，对其他关节的骨性关节炎只有安慰剂效果。对于膝盖骨性关节炎，目前有效和无效的结果都存在，和镇痛一样，那些无效的结果也有安慰剂效果。膝盖骨性关节炎很痛苦，是导致成年人残疾的主要原因之一，针刺是能够缓解疼痛的，不管是不是安慰剂效果，都没有副作用，可以尝试。

针刺对于膝盖部位的毛病应该是最有效的，尤其是运动损伤导致的水肿，针刺有消肿奇效，能够迅速恢复，其原理还不清楚，也不能排除安慰剂作用，也许这个部位是最容易产生安慰剂效果的部位，但针刺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针刺临床研究的另外一个领域是恶心和呕吐，目前的结论是负面的，也就是至多是安慰剂效果。

欧美曾有上千名生育困难的妇女参加了针刺临床研究，一开始的报道体外受精过程中给女方使用针刺能够提高生育力10%，但仔细分析数据，发现结果不可靠，后来的几项研究否定了这个结论，现在建议是不要在体外受精过程中使用针刺。

关于灸法，有一项中国和意大利合作的临床研究表明对纠正胎位不正有效。

除了这些之外，在其他方面，针灸的效果都值得怀疑。世界卫生组织（WHO）在2003年列出了一个针刺有效的症状单子，和WHO的其他东西一样，政治色彩过于浓厚，在科学性上非常地不检点，只能说包括了安慰剂效果之后。

近年来的临床试验真正地证明了一点，就是经络纯属扯淡。在临床观察中发现，针灸师们治疗同样的症状所扎的部位不同，然而取得的效果相同。在临床试验中，在穴位处扎针和穴位周围扎针的效果是一样的。这些都说明没有所谓的经络，穴位也只是一个大致的部位。

近年来对针刺有效性最激动人心的是2010年美国罗切斯特大学医学中心发布的一项研究结果，该研究发现针刺能够增加深部组织的腺苷水平，试验是在小鼠身上做的，发现针刺能够提高腺苷水平24倍，因为腺苷是身体释放的止痛成分，所以针刺能够在局部起到镇痛作用。

在此之前，对针刺镇痛一直集中在脑部，这是因为针刺的安慰剂效果使得针刺看起来在镇痛上很广谱，也发现针刺会引起内啡肽水平增高，有镇痛效果，但安慰剂效果也会使得内啡肽水平增高。关于针刺的研究一直集中在内啡肽上，因为安慰剂效果是撞大运，所以几十年了始终没有什么可观的结果。

罗切斯特大学这个试验则集中在针刺的局部，这样就排除了安慰剂效果。有了腺苷这个指标后，研究人员使用一种阻止组织排出腺苷的药物，发现针刺镇痛的效果大大地增强了。另外一组研究人员则不用针刺，在膝部针刺穴位处注射可以增加腺苷水平的药物，在小鼠身上也产生了镇痛效果。这两者才是真正的中西医结合，搞清其机理，然后找出最有效的办法。

目前还只是在动物模型中观察到的结果，但很有可能因此而研究出镇痛的新疗法，当然也有可能不了了之。从动物到人体还有一条漫长的道路，在动物身上的效果不一定能够体现在人体上，只能说有希望。

上面这个研究成果是针刺目前最大的希望，很有可能确定针刺在医学上的有效性。之所以得到这个成果，正如我在前面提到过的，承认针刺的局限性，化神奇为普通，才有可能突破。

京虎子

全球乙型肝炎病毒（HBV）感染者在三到四亿人之间,其中三分之一在中国，每十个中国人就有一个人是HBV携带者，但是这种情况并不是一直如此，而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的，经过文革而达到顶峰。为什么在那三十年间中国出现HBV感染大爆发？

我的一位师兄认为是因为进行了计划免疫，由于广泛地共用针头而导致的。他的说法是有流行病学资料支持的，直到1987年国内还有对比共用针头与不共用针头在儿童计划免疫中HBV感染率区别的流行病学调查。但是这种传染途径只能解释儿童中高HBV感染率，并不能解释成人中的HBV感染率。

这个功劳要记在针灸上。针刺用的针从消毒的角度远远不够，特别是HBV这种生存能力很强的病毒，仅仅用火烧一下、用酒精或者消毒剂擦一下是无法消毒的，正是因为1958年后针灸被挖掘出来并且得到广泛的应用，导致HBV感染大增。改革开放之后，一方面计划免疫中共用针头渐渐被禁止了，另一方面针灸冷却了，中国的HBV感染率便没有进一步升高，但几代人不得不为此付出长期的巨大的代价。

从1978年到1999年，国外文献共报道了五次针刺引起的HBV传播，一共有80多人被感染，感染的原因不外是针没有消毒或者消毒不够，其中一例是因为针灸师是病毒携带者，在给病人扎针之前，他先扎自己一下，以试验针是否锋利。

国外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国内了。

除了HBV，丙型肝炎病毒（HCV）也会通过针刺而传播，从1994到2009年世界各地进行了10项研究，确定针刺是HCV传播因素之一。

说到病毒，就不能不说艾滋病毒（HIV），国外报道了五例和针刺有关的HIV感染，因为HIV感染不能像HBV和HCV那样获取直接证据，这五例是在排除了其他传播途径之后，认为和针刺相关，尽管没有十足的证据，通过针刺传播HIV是非常可能的。

针刺导致的微生物感染主要是细菌感染，随着针刺的全球化，由于针刺而引起的细菌和病毒感染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是化脓性细菌感染，以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为主，扎了针后化脓了，一看就是针刺导致的。这种感染国外一共报道了50余起，病人不得不接受抗生素治疗，甚至住院。二是分枝杆菌感染，在加拿大和韩国都出现过爆发性感染，这种感染不一定是针造成的，也可能是针灸时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棉签等引起的，

国外对于预防针刺造成的病毒和细菌感染的规范是要使用一次性针、针灸师必须接种HBV疫苗、不能在自己身上试针、针灸师要按规定消毒双手并戴口罩、严格消毒病人的皮肤以及诊室的设备仪器和工作台等等，这些规范即使在国外也很难被遵守，因为针灸师中大部分没有接受过严格的现代医学培训，没有掌握传染病传播的知识。

2000年后，由于一次性针的大规模应用，针刺导致病毒传播的例子越来越少，但细菌传播和以前一样，原因是针灸师对病人的皮肤消毒、对诊所医疗用具和设备的消毒很不彻底。此外，规范要求针灸中用到的草药也要严格消毒，这一点根本做不到，因此灸法的感染可能性更高。

以上这些都是海外的报道，关于中国的报道非常少，因为中国对中医的医源性传播不加重视，有一个2008年国外的报道说中国的针灸师只用酒精消毒针，而不是进行高压消毒，原因是怕针变钝了，可想而知，国内针灸治疗中的医源性感染的严重程度。

替代医学本来在控制医源性传染上就不及常规治疗，中国又将中医独立，因此无法按照现代医学的消毒办法加以规范化，虽然大多数中医师接受了这方面的教育，但这种东西要与时俱进，一入中医行，就没有了现代医学最新知识的更新，至于小医院小诊所就更不要提了。

将针灸的危害专列一节，希望大家三思而后行。

京虎子

针灸虽然在全球范围有很大的影响，但并没有带动中医药走出国门，成为一个孤立现象，在应用上也一直呆在CAM之中。国际上对针灸的临床研究一直不冷不热，逐渐集中在颈背和膝盖，这种趋势走下去，很可能将针刺定为缓解这些部位疼痛的替代疗法，所替代的是效果本来就不理想的止痛药，显然和中国人对于针灸的期望和认识相差甚远。

系统地研究针灸，必须像毛时代那样靠国家的力量。洋人要做的研究太多了，研究针灸的都是非主流。针灸尤其是针刺现在看来是中医药中最靠谱的部分，国家应该下大力，用现代医学的方法进行研究和临床验证，这一点偏偏又无法做到。中国的有关方面还是把中医药包括针灸当成自己家有智力缺陷的孩子，生怕让别人欺负了，这种圈养的办法加速着中医的衰落。中医必须面对现实，必须经过十分痛苦的过程才有可能获得新生。

针灸虽然有了很大的局面，但近年来引入了气功作为理论基础，成为影响针灸发展的主要原因，针灸不要说前进了，想要站稳不后退的话，就必须和气功一刀两段，否则就是顺势疗法的下场。

中医必须承认现代医学的成就，必须接受现代医学的验证方法，分道扬镳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中医走向坟墓。

放血疗法沉寂了很多年后，最近又有人在使用。德国医生给患有高血压的肥胖症患者放少量血，经过4到6周，发现这些人和对照组相比，血压明显降低。这种新放血法在消毒上非常严格，杜绝了感染的可能，而且用血压作为指标。这个例子针灸可以借鉴，但也要注意消毒和指标，能降血压当然好，不能降的话别耽误人家吃降压药。以前有患高血压的同事去练气功，不吃药，结果没多久就去世了。

针灸以至中医，有一条出路是扬长避短，不要和现代医学争常规治疗之长短，而是在替代手段上想办法，其一就是现在喊得很凶的个体化医疗。

常规治疗在很大程度上基于统计资料，每个个体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医学的未来将在保障了大众基本医疗服务之后进行个体化服务，根据每个人的特点进行治疗、用药和保健，但由于常规治疗负担极重，个体化医疗还只是个口号。中医没有基本医疗服务保障的负担，因此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但是，前提依旧是承认现代医学的先进性。

拿针灸来说，可为之处包括运动后损伤、慢性疼痛尤其是颈背疼痛、康复等方面。针刺可以减少镇痛药的使用，也因此减少其副作用。患有慢性颈背疼痛的人很多，更可以在针刺的同时让病人改变生活习惯，进而从根本上治愈。以健康的生活习惯治本，以针刺治标，用不着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足以发展出一套健身祛病的中西结合新疗法。

对于个人来说，针刺是一种很容易掌握的技术。现在的针灸课程绝大多数是胡扯，学经络气功等等全是瞎掰。学针刺首先要学消毒，要有无菌概念，做不到一次性针的话，也要严格消毒，即便只给自己扎的话，也要注意皮肤的消毒，按规定消毒至少30秒，实际上要45秒才能杀灭皮肤上的细菌，否则会将皮肤上的细菌带到体内，导致局部感染化脓甚至更严重的情况。其次是解剖学知识尤其是神经系统。然后慢慢地摸索出适应自己和亲友症状的部位。穴位可以做参考，而且只是大致的部位。

本来想写个短文，没想到写出了几万字的中篇，通过写这个东西，也使我对针刺有了比较系统的认识，希望能为诸君特别是有志之士有所帮助。针刺是中医之中比较现代化的东西，也是中国传统医学在世界上的一张脸面，希望能够保持下去并有所提高，不要让迷信和愚昧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