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大了,免不了回顾,要说美国电影给我最大的震惊,既不是《星球大战》,也没看过《黑客帝国》,而是早期的《未来世界》,那是我进入大学不久上映的,里面的科幻场景,不象前面几部电影,也不象后来的《星际穿越》,包括中国的《流浪地球》,幻得没影了,虚拟到现实千年以上也未必吧。看《未来世界》一是美国真实的先进,二是科幻部分也是真实的未来。四十年后再回看,机器人技术越来越逼近这部影片的所构想的场景,去火星滑雪现在用虚拟现实技术也不是不可能(电影中表达的也是虚拟的),就是当时我惊掉下巴的下国际象棋的全息技术都有实现的可能。
大学毕业了,去核反应堆上当操纵员,我们老三届的班长从上海来北京出差,主要任务是把美国送给中国的一个核反应堆安全分析程序RA****-5搞通,于是常驻北京去当时石油大院的大型机上调程序。那时的中美关系,蜜里调油,美国家大业大,给你中国一点好货也翻不了天。
读研究生时,我的小导师正好从美国进修回国,带回了一本美国刚刚出版的《Parallel Distributed Processing》,这是一本引起第二次神经网络高潮的经典名著。那时的中国,美国的杂志、书籍从出版到国内上架至少要半年以上,我们有了这个提前量,大导师组织成立课题组,学习分析这本书,俺的任务是将第八章的BP模型学透、写成程序、找应用进行验证。就是这个提前量使我们课题组成为全国的先进。
通过上述三个例子,可以想像我的崇美症有多严重了。我很早就有这个觉悟了,我们这代注定是跟跑型的角色,另一个角色就是培养能够跨越我们与美国进一步竞争的下一代。